朱总管恼火地说道。

    宋林摊摊手:“你既然认定了是迎福木炭的错,那就去报官呗,我还有事,没空和你磨嘴皮子。”

    反正朱总管手上没证据,而他有人给他证明朱总管中饱私囊。

    也是那人给他送礼,请他帮忙联手陷害朱总管的。

    朱总管不服气,不由大声叫骂了几句,但很快就被迎福木炭的伙计赶走。

    这样的情况经常能见到,结果也基本一样,都是迎福木炭占了上风。

    “迎福木炭的炭火,真是一天不如一天,早晚要关门!”

    “整个安阳城的木炭店大多是屠家的,你还能去哪里买?”

    “上次我买的木炭潮得很,可人家说是我故意洒水来讹钱的,告到官府,人家又不管这点小事。”

    “人家是不敢管!屠家有个亲戚是府城的同知,那可是大官,谁敢得罪他?”

    ……

    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尽数落入了宓芷婵的耳朵。

    之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根据其他客人说的,屠家几乎垄断了木炭市场,其中那位同知的作用不可或缺。

    而她没钱没势,还妄图分一本羹,怕是没有想象中容易。

    难怪迎福木炭敢欺骗顾客,难怪宋林敢对客户那么嚣张。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法制不健全,消息传播途径还少得可怜,民根本不是官的对手。

    宓芷婵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想安稳地开木炭店,第一件事就是解决了那贪官。

    可同知是五品官,哪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宓芷婵满怀心事地往回走,心里冒出了无数种毒药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