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她说,她很快。

    元聿的脸更黑了。

    难道他……忽有什么落在了自己的耳边,传来沉闷坠地之声,元聿打起精神,侧眸试图寻找银鞶底下的一线灯烛光,然而徒劳无功,他忍无可忍,“你做了什么?”

    岳弯弯又吓了一跳,心也随之砰砰砰,跳得急遽无比,再也没有了章法。

    “我……我脱衣服啊。”

    “先脱我的。”

    元聿暗咬牙。

    “你……”

    岳弯弯见他额头上似沁出了汗珠,想必他更是难忍。

    于是没有法子,只好先替他脱。

    元聿身上本就穿着不多,这数九寒冬冰天雪地里头,竟只着了身薄如蝉翼的丝纱衣,被褥掀开时分,他的前胸后背,包括脖颈、脸,全是汗。

    岳弯弯紧张地手心发抖。

    元聿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如同在冬日的冷湖里头泡过似的,冻得他脖颈子激灵,起鸡皮疙瘩。但她笨拙至此,昨夜里他晕迷不醒,她到底是怎么做的?

    “快些。”他忍不住催促道。

    岳弯弯昨晚就觉得这男人没什么人情味,纯是将她当作一件解毒的工具而已,就这样,人家还嫌弃自己配不上做这个工具,趁他不备玷污了他的玉体,动辄对她威胁警告,说话也半点不客气。她早就明白了,也学着习惯了。

    几件衣裳被剥了出去以后,岳弯弯深深地呼了口气,照着昨夜所习之法,炮制了接下来的解毒过程。

    ……

    元聿等她一开始就几乎想立时晕厥,但偏偏整个人清醒至极,因此也憋胀得难受至极。

    没有一点快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全身又没了力气,就瘫倒在他的旁侧,一动不动地大口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