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蛛如果真的有这么厉害,它根本不可能躲在这里安然无恙吧。其次月恹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习惯性的被虫儿影响到暴露自己。看着欲蛛,月恹恹思考了一下,心里有一计。然后就给虫儿悄悄比了几个手势。

    虫儿大概能看懂:“我知道了,你要我跟着它,到天亮,看看她究竟是谁。”

    月恹恹点头。月恹恹在心里默默说道:“虫儿,我没事,我在这里躲着。”

    虫儿摇头:“不行,我不放心你。”

    月恹恹继续说道:“去吧,你不是说过,每现身一次,就会更加虚弱,而且是不可恢复的吗。我们都明白就算你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好吗。时间拖得越久,欲蛛就越是熟悉,到时候想要找出她就更难了。”

    欲蛛曾经说过,镇上的人都足够敬畏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有可以躲避欲蛛的方法,而且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再加上王阶本身的影响力。所以,镇上的人在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和生活的时候,是不会想着彻底解决的。

    除非是有着绝对确定或者必要因素,不推一把他们就很难前进。就算是为了木屋里面的女人,月恹恹也有着要迈出这一步的必要。

    如果欲蛛没有强大到能够感应到虫儿小小的灵力波动的话。通过虫儿一直没有藏入她心中的反应来确定了,虫儿是感觉不到危险的,也就是说,这只欲蛛并没有强到那个程度。

    这个办法,或许会给事情带来心的转机。

    虫儿落在矮墙上,看着月亮沉思:“就算是我们真的找到了欲蛛又如何呢,冰雪,这是现实,事情永远不会比你想象中的更简单。你以为为什么它可以这样的肆无忌惮,因为它在镇上的人眼里是足够敬畏的存在,那怕他们有正确的可以杀死它的方式,你有看过他们哪一个真的付诸行动吗?除了把这个当作借口肆无忌惮的欺压你们,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太了解欲蛛,除了天黑不能出门他们没有在欲蛛身上吃到过苦头,大部分人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胆小。”

    月恹恹沉默了。虫儿继续说道:“何况真正受到伤害的人都死了,就算有家属活着,也什么也做不了,再同类面前,人们大多是抗拒出头煽动别人做决定的,因为后果不是一个人可以承担的。也因为那些没有受到过丝毫伤害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别人失去亲人的痛苦,表示同情和关心已经是极限了。你相信吗,他们大多其实都觉得那些死去的人是因为不听话,因为自己不够谨慎,是因为活该,正因为是事实,所以他们丝毫不会被得到同情。”

    “所以,活着的人感觉不到真正的危险,他们有着保护自己的方式,他们不认为自己会犯错,甚至在危险的边缘冒着可以躲避的风险而享受着其中的种种好处。冰雪,很多事情,你看的还是太浅了。”

    月恹恹沉思,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现在的太一归于平静,谁都不想有新的改变。找不到只是借口,是因为他们从没有想过真正的去反抗。

    自欺欺人的继续享受着安逸的生活,试图寻找着和欲蛛共生的生活方式。

    在敌人足够强大的时候,人类的适应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虫儿,再这样下去,木屋的大家一定会出事。”月恹恹并非猜测,在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改变。

    人类不是天使,在被其他人推入地狱受尽折磨的时候,地狱中的魔鬼会趁势潜入她们心中,寻找机会,在其中苏醒。

    虫儿点头道:“冰雪,你要好好听我说的。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这是很难见到的景象。但是做一个旁观者显然并不能让你体会到更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到白天苏醒,你必定沉迷其中,你就是那局中的人,接下来的一个月,就去亲身见证体验一下,这难得一见的另一种人性吧。”

    虫儿的话语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月恹恹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本就不该干涉人类的事情。就像是被告知,要求改变别人命运一样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