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一旦想要开始拼凑或者想起,就会心痛。但是我已经疼怕了,既然不能想的,那就忘了吧。人们总是会因为受尽苦楚而妥协不是吗?

    ——月恹恹的日记

    它怕是疯了吧,她可是人类啊。会死人的。

    哪怕他的眼里没有颜色,月恹恹依旧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狂傲与热烈,隐隐有些兴奋的急切。

    她知道他的性格,能憋到现在,故作温柔也不容易。月恹恹突然觉得自己的魅力还挺大的,让这么骄傲的一个.....男人或者雄兽?努力的讨好着。但也只是表象而已,她身上束缚着自己的桎梏说明了一切。

    这就是现实。

    知道这个人一发情,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月恹恹索性闭嘴。还不如继续睡觉呢。

    “咻~”翠花揉着眼睛从她身侧爬上来,坐在月恹恹肚子上对顾曾张张嘴。“咻~”饿了。

    顾曾收回看着月恹恹的目光,从一旁的桌子上随意拉过来一块生肉,翠花三下五除二,满足的躺在月恹恹肚子上。

    月恹恹:......

    “你看,翠花都将我视作你的男人了。”“咻!”那一大一小合拍的很。翠花直接飞起围着顾曾转圈圈。

    月恹恹心中冷笑,它能称得上是人?

    顾曾开始找话题:“对了,昨日捡到那猎虎的皮,给翠花做张床好了。我再去猎更多,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想到那虎皮的面积,月恹恹忍不住心里吐槽,那么睡两百个翠花恐怕也绰绰有余了。她自动无视了顾曾后面的话,让她住在这里,每天胆战心惊的和一群非人类的具有攻击性的兽类在一起生活,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哪怕在人类世界,银夏人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死她。但是,人是讲道理的不是吗?

    心中存有最后一丝希望。“安安说,你们是牧野之城区的,你们骗我说来这里狩猎,你们说过会带我回去的。”

    “安安从来没这么说过,这里是阴霾之地。”顾曾叹息。月恹恹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没有说过。记忆中只有前半段是清楚的。

    月恹恹噤声,此刻细细想来好像的确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月恹恹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真的是疯子吗。”这和精神病老年痴呆有什么区别。她甚至不敢想想自己的记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此时在月恹恹眼中,顾曾还是那个纯粹简单的少年,即便是**也毫不掩饰,针对她的**。月恹恹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