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开始发散思维,瞬间想到不少器官交易、私人监狱、精神病院之类的词。

    看来李敏然确实是恨透了我,居然想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我转头寻找李敏然的身影。

    只见她对押着我的那几名壮汉交代了几句,又转身去跟那名带着我们过来的黑衣男子低声交谈。

    黑衣男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不时抬手指一指这里或那里,似乎是在为李敏然介绍着这间所谓疗养院的情况。

    我顺着黑衣男子指的方向看去,

    一阵低沉的呻吟声突然从旁边的楼房里传来,打破了这片死寂。

    我猛地转身看向那栋楼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不安。

    楼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门,一股霉湿和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名身穿护士服、却染着暗红色头发的中年大妈走了出来,走上前跟李敏然和那名黑衣男子继续交谈。

    她身上的护士服白得发黄,但却没有戴着护士工作时的燕尾帽。

    从衣着到外表,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正规的医护人员。

    护士大妈在路过我的时候,还顺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只无法控制自己生死的蝼蚁。

    我趁着李敏然跟他们俩人交谈的功夫,往护士大妈走出来的那栋楼房望去。

    通过大敞的门,我看到楼房里只有走廊亮着灯,其他房间是昏暗无光的。

    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上。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继续打量着楼房里面。

    只见走廊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几件破旧的家具散落一地,地上还倒着几个破旧的输液架,也无人理会。

    正当我看得出神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呻吟声再次从黑暗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