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裴鸣月确实眼熟,从外祖父家回到裴家的那段时间里,裴鸣月在阿耶的书房见过阿娘的画像,画像上便有这枚玉佩。

    显然,独此一份。

    裴鸣月知道,这一次阿耶和两位兄弟应当是真心的:“多谢阿耶。”

    玉佩上的雕花并不繁复,只因越好的玉往往越不需要过分雕琢。更不必说这玉入手温润,被阿娘和阿耶养过的玉,如今带在身上,当然也是养人的。

    席间,习以为常的内敛与迫不及待的表现在裴家父子三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裴鸣月并未说破,只暗自平衡着对每一个人的回应。

    “月妹,不得多饮,未曾温过的酒对身子不好,亏你还是……”

    “今日尽兴,其实无妨。”酒性本热,一次两次吃冷酒,也不至于太伤身子。

    只是明白兄长好意,裴鸣月干脆放下杯子,看着阿耶同两个兄弟吃酒——月下席边,若得长久,也是不错……

    “阿耶,其实我可以常回来裴家的。”

    一言既出,方才的欢笑不再,裴鸣月自然也是愣了。

    孤光落杯,裴父片刻后回过神:“我与你兄弟吃醉了,未曾回神。”

    “月儿要回来,阿耶自是高兴的。”

    窗纸画檐,月影笼云,实在是有些梦幻……裴鸣月知道:自己未醉,非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