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美被顾景华划了一刀子,有些气弱,又被老婆打了一巴掌,见顾小曼瞪着眼睛,他也不敢再吭声。

    顾小曼考上大学,村里人现在不敢把她当普通丫头看待。

    顾景华哼一声:“小曼姐,是陈秀英毒死你的狗,跟我又没关系!”

    顾小曼毫不客气道:“景华,你敢说跟你没关系?许德美是给狗挑草头的?我家的肉和糖馍馍都喂了狗是吧?”

    顾景华瞥了一眼顾小曼,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突然,外头传来顾耀堂的大嗓门:“许德美,你个狗东西,为什么让你屋里人毒死我家的狗!我家的母狗又没钻你被窝!”

    村里人都憋着笑,这父女两个不愧是一家子,骂人的话都一样。

    顾耀宗忙道:“耀堂,快别喊了,丢人!”

    顾耀堂瞪眼睛:“我丢什么人,他许德美自己有女人,还惦记人家寡妇,害我家的狗被毒死,要丢人也是他丢人!景元死了狗,病了一场,吃药打针不是我花的钱?许德美,还我的狗,还我的钱!”

    许德美知道自己抵赖不掉,只能解释道:“耀堂,秀英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不小心,赔钱!”顾耀堂最近打牌正缺钱。

    他想偷家里的钱来着,这两个小犟种藏的太紧,他找了好几天,一分钱都找不到。

    旁边许德美的兄弟帮腔:“耀堂,德美受了伤,要不这样,今天先这样,回头让他把狗钱和医药费给你送去?”

    顾耀堂不干:“不行,今天就给我,我没时间跟你闲扯。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东西,连聋子都欺负。许德美,你至少要给我五十块钱!”

    “耀堂,五十块钱也太多了!”

    “我家的狗可不是一般的狗,它是我景元的耳朵!要不你以后天天陪着景元?我就不问你要钱!”

    旁边顾小曼插话道:“没钱可以,折算成粮食给我们。”

    家里多了个奶奶,多点粮食,回头冬天来临,兄长不用饿肚子。

    许德美十分为难:“耀堂,我没有多余的粮食,我家里粮食都不够吃呢。”

    顾耀堂哼一声:“那我不管,要不给我五十块钱,要不给我三百斤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