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瞟了他一眼,岔开话题开始说别的。

    乔青崖也跟着喊叔,闵学东很慈爱地关心两个大侄子比赛的事情,又隐晦地问谢云舟顾小曼的情况。

    他见顾小曼没来,心里猜测是不是身体不方便。

    谢云舟实话实说,家里条件不好,等明年住了新房子才能要孩子。

    老光棍闵学东听完后咳嗽了一声:“今晚我亲自下厨,以前我在金庄的时候每天都是自己做饭,小曼和小秋经常给我送菜。哦,小秋怎么样了?”

    谢云舟笑道:“这个要问青崖,小秋是青崖的徒弟。”

    乔青崖把许砚秋夸了一顿。

    闵学东很满意:“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勤劳上进,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学生。景元呢?景元怎么样了?”

    谢云舟实话实说:“我哥升职了,现在一个月有四十多块钱工资,食堂免费吃三顿饭,每个月有各种票。而且他经常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文章和故事,一年赚的稿费不少钱呢。”

    闵学东笑道:“好了,只有我是最穷的。”

    谢云舟开玩笑道:“闵叔,你前途最远大啊,过不了几年,你就是处级、厅级。你看我爸干了一辈子,目前还是个处级。”

    闵学东骂道:“那能一样么,你爸是新安电力的老大,常务副省长都关心新安的煤炭和电力发展,我一个打杂的!”

    闵学东带着兄弟两个一起上公交车,谢云舟抢着付钱:“闵叔你别跟我抢,小曼知道我不付钱,肯定会骂我的。”

    乔青崖开玩笑道:“闵叔,我们大院里人人都知道云舟怕老婆,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是去倒马桶。”

    闵学东笑着回道:“非是怕,实则爱也。”

    谢云舟地发现闵学东比以前性子开朗一些,说话的语气洒脱了好多,没有什么规矩或者长辈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