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闭了闭眼,心中一片冷笑。

    她和沈长青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成婚后两人之间一直是相敬如宾的过活。

    她其实心里清楚,沈长青对她是没多少情分的。

    有一次他多喝了两杯,还曾亲口说过,她太精明强干,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

    沈熹出生后,沈长青对她就越发淡漠了。

    不过好的一点是,沈长青不会去外面拈花惹草,情分淡些就淡些。

    谁家夫妻能永远粘缠,你侬我侬地过一辈子呢?

    只要沈长青在大事上拎得清就够了。

    可是现在……

    赵氏当时进沈长青院子,好像就听到他在大喊和离?

    她缓了缓神,问沈岩:“你爹是不是说要让你和阮江月和离?说了吗?”

    沈岩沉着脸点头。

    “是真的……”赵氏怔怔:“竟是真的,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和离、和离,他是疯了吧!”

    先前她让沈长青劝阮江月,分明把府上情况说的清清楚楚。

    现在不能和离也不能休妻。

    而是要晓以大义地将阮江月劝服帖。

    结果他去了梧桐院一趟之后,直接跟着阮江月失心疯了。

    这失心疯还能传染不成?

    沈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我爹是被阮江月给灌了什么迷魂药吧!和离和离和离!真的和离对家里一点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