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姨母别忘了,蝴蝶,是惨Si。”林知意提醒道,她看了一眼向露,继而慢悠悠道,“甚至还有人上林府问过表姐,不是吗?”

    这母nV二人本以为此事翻篇,不会再被提起,现如今,偏偏被林知意再拎起来。

    “那是她自己贪玩,这才被贼人所杀!”谭怜慌忙道,宋明妤连拦都拦不住,只好把手压在她肩膀上,让她莫要再慌张说错话。

    “是,自己贪玩。既然如此,那姨母为何不能让金婵说起此事?又指责我母亲,不作为,让下人给表妹泼脏水?”她的逻辑极其清晰,并不是为了给金婵找借口,而是让她们费尽心思说出谎言,继而用她们的谎言来击退她们二人。

    说白了,林知意并不是维护金婵,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

    是她们口口声声说,下人Si了,是常事。

    那么金婵所说的,不过是一件常事。

    “你……”宋明妤被林知意绕了进去,此时语塞的人变成了她。

    “金婵,既然开了口,就必须把话说下去。”林知意倒也不在意姨母那道审视的目光,让金婵继续说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鼓励了金婵,那金婵竟真的热血上头,仿佛要对面前的主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姑娘有所不知,谭姑娘和谭夫人来了汴州,便一门心思想留在汴州。”金婵忙道,她此时也不再畏惧谭家的威胁,将素日里恭敬地喊的“表姑娘”“姨太太”全都改了称呼,似乎是真的要与她们划清界限一般。

    “可是谭夫人知道,以探亲的名义留在汴州,是万万不能长久的。”这些话,不过是下人们议论时说出的话语,金婵有样学样,“汴州何等风光,江南如何b得上。谭夫人有心留在汴州,首先要做的,便是知晓夫人和姑娘的喜恶,于是谭夫人找上了仇家。”是人,便有窥探的yUwaNg,他们这群仆役,早就学会了察言观sE,也能稍稍m0到主子的心思。

    “满口胡言!”宋明妤高声道,她唯恐金婵真的把自己那点心思说了出来,这样,不仅是她,连怜儿也再无翻身之地啊!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金婵再怎么聪明,也不会猜到谭夫人把心思也打到了林老爷身上。金婵的话语,只是为了道出谭家和仇家有g结。

    “谭夫人,您敢说,没有此事?”金婵冷冷地看着宋明妤,那眼神中的Y暗与不屑,竟真的一个丫鬟的眼神。金婵几乎是置之Si地而后生,她必须为了自己的前途,将碧玺和仇家先交代出去。

    “一派胡言!你一个小丫鬟,口出狂言!”宋明妤气急,可又说不出别的来堵她的口。

    然而还未等她说下去,那仇嬷嬷竟一头闯了进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夫人、姑娘,老奴都是为了林家啊。”却让在场的人听得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她的意思。

    仇嬷嬷听到小丫鬟急忙跑来传话,不过那小丫鬟也没说清楚,只说碧玺姐姐和金婵姐姐吵了起来,在老夫人屋子里闹呢。

    她便急匆匆赶来,本以为只是碧玺和金婵起了争执,为了表明仇家的忠心,她便赶进来,慌忙地表达自己的忠诚。然而她的一番话语,此刻显得太过苍白无力,甚至有些让人觉得可笑。

    “仇嬷嬷,这边还没让你表现自己的忠心呢。”宋明婕看着那仇嬷嬷,有些心寒,无论金婵说得是不是真的,她都起了疑心。

    仇嬷嬷被林夫人呛了一句,连脸上的泪珠都忘了拭,直愣愣地看着屋内的众人,当她眼神落到仇碧玺身上是,发现仇碧玺头上的珠钗掉在地上,发丝散开,蓬头垢面,状若nV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