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郎和折福宝蹲路边吃包子,被梁舟看到了觉得很可怜,遂将父子二人请入国营饭店包厢内吃饭,而折玉郎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携子赴宴。

    梁家小少爷的脸在首都城还是很好刷的,一叠钱和票递出去,菜一道道上。

    折玉郎一道道品尝,最后着重尝了一只烤鸭,肥而不腻,他想要带一只回去给春晓吃。

    折福宝也获得了一碗糯香的海鲜粥,他挥舞着勺子,将脑瓜埋进碗里吃得不亦乐乎。

    梁舟意思意思动了两下筷子,便吃不下了,他看着父子俩狼吞虎咽的吃相,心内百感交集。大队长不给折玉郎开介绍信去北京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如今在首都看到折玉郎,梁舟立即脑补了玉郎同志这一路而来的不容易。

    玉郎同志一定吃了许多苦头才来到京城,只是他一定不知道那个消息。

    梁舟抿了口酒,有些上脸,他忽然开口:“玉郎同志,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梁舟满是迟疑,像是在受着良心的煎熬,生怕折玉郎受不了打击。

    折玉郎卷着鸭r0U,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吃完了喝了口果汁,“不知道该不该,就是不该。”

    他吃饱了饭,靠在椅子上休息,抱着手臂看着梁舟,国营饭店内有暖气,两个人的大衣和折福宝的小棉袄挂在入口的衣架上,名贵的呢大衣,破旧的军大衣,鼓囊囊的小棉袄,画风截然不同。

    梁舟叹了口气,又抿了一小口酒,笑道:“玉郎同志还是这么直言快语。”

    梁舟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轻声说:“玉郎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应该没有听说,元家的大公子将要订婚了,听闻,他的未婚妻是京师大的新生。”梁舟与折玉郎对视,轻声吐出:“姓今。”

    他们彼此认识,又姓今的只有折玉郎家春晓儿了。

    折玉郎乐了,他就说这个情敌为什么突发奇想请他吃饭呢,原来是h鼠狼给J拜年,想要撺掇他找元辰g架,然后自己h雀在后吗?

    折玉郎满不在乎地道:“想当h雀,也不藏好自己癞蛤蟆的皮。”

    梁舟:“……”

    梁舟一直不能理解,明明只是一个乡下的农村小伙,为何折玉郎总是显得这般淡定从容,仿佛只有他和他的妻子是白天鹅,其他人都是癞蛤蟆一样?这种普通又自信的气质,是从何而来。

    梁舟放下酒杯,打开钱包翻了翻,最后cH0U出了两张卡,然后将钱包在桌子上推到折玉郎面前,他语重心长地道:“你应该刚来京城不久,还没有找到春晓同志吧?不用去找了,你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的……她,值得更好的人守护……你用这些钱回老家,好好将儿子养大,或是再娶一个媳妇,重新开始生活吧。”

    梁舟是一个善良且优柔寡断的人,他落后元辰回城,回城后也打听了春晓的消息,但在打听到元家少爷也在查探她后,便收手了,梁舟自认自己b不上元辰,更何况她也不喜欢他。

    折玉郎被气笑了,“你们小三,天生就会帮着小三说话吗?春晓儿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为所yu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