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

    她说:“我相信我家阿岙的。”

    他勉为其难接受,笑得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又将盖头给她脑袋盖起来,”一拜天地。“

    拜完天地,二人没有高堂可以拜,直接跳到夫妻对拜,春晓觉得好玩,十分配合,拜完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其实,在我的家乡,拜完堂,新郎就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掀开她的盖头,定定看着她盈满笑意的眸子,然后压住了她的唇。

    十三岁那年两个懵懂的孩子,像两条接吻鱼抱着接吻,只觉得那便是最快乐的时刻了。

    如今他咬着她的唇,春晓温顺地迎合着他,启唇用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瓣,他的唇瓣逐渐变得滚烫,抚m0在她颈后的手掌也烫极了,春岙慢慢hAnzHU了她的舌,细细亲吻后,用舌尖顶着她的舌尖,然后交缠着启开她的牙关,闯了进去。

    他的呼x1滚烫。

    q1NgyU对他来说十分陌生,却因为怀里的人变得热烈又汹涌,快慰至极,却又不甘地想要更多。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将她压在喜床上,这间屋子一点一滴,都是他布置的,就连她身上的嫁衣与喜被,都是他偷偷学了,然后每夜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明明是多智近妖的白卫太子殿下,却像个莽撞扭捏的小傻子。

    春晓十分扫兴,趁着他退出舌尖的时候,出声问:“你还没和我说谢岑丘的秘密。”

    春岙的神sEr0U眼可见不满了一下,他压在她身上,匀了匀气,三言两语道:“当初谢关元在南疆误入密林,是我的人将他带出来,可他发现我是前朝乱军首领后,执意要将我押去京城认罪伏法。他太过固执,我便将他关了起来。后来,又遇到了谢岑丘,也是一样,被我设计抓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扫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不同于谢关元,谢岑丘发现我后,并没有反抗,而是投靠了我,并一直帮助我扩张征伐,甚至谢关元几次越狱,都是谢岑丘将他逮回去重新关起来。”

    春晓满脸错愕。

    好半晌,她终于理解了当初再见谢关元,这男人为什么气势汹汹要杀春岙,又对谢岑丘破口大骂,骂他愧对谢家列祖列宗……果然没骂错……

    她沉默:“小叔叔为什么会帮助你?”以谢岑丘的气节能够以身殉国,怎么会帮助叛党作乱呢?

    春岙摇摇头:“不知。”

    她抿着唇,眸sE微沉,她可能知道了。

    当初谢关元与谢岑丘离开长安前,因为春岙失踪一事跟她闹翻了,所以谢岑丘发现春岙没Si,因为对她的愧疚之心,才会不遗余力帮助春岙吧。

    而今年国难并非内乱,而是他国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