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认命地叹一口气:“陛下不会放虎归山的,是臣自作多情了。”

    沈凝冷冰冰地笑:“黎卿知道就好。”

    一场秋雨驱散了全部暑气,天很快凉了下来。

    沈凝从黎臻房里出来,廊下等待的g0ngnV太监默默随行。

    她走到半路,不禁打了个喷嚏。

    贴身伺候的太监,忙拿过一件外衣披上。

    回到寝殿,她开始发烧。

    殚JiNg竭虑十年,她的身T虚亏得厉害。

    高烧到昏昏沉沉,药石无用。

    烧得最厉害的时候,沈凝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持续十年的梦。

    以为她和黎臻之间的种种,都是她患得患失的臆想。

    他们从未分开,从未被生Si恩怨隔断。

    他们像幼时那样两小无猜,她被他背在后背,搂着他的脖子。

    他们拜堂成婚,洞房欢好,他们百年好合,十指相扣地离开人世。

    他们在奈何桥边约定,来世仍要做夫妻。

    沈凝并不后悔。

    不后悔新婚之夜杀Si驸马,不后悔冷g0ng被禁杀Si幼弟,不后悔和叶淑婉一起踏着尸山血海登上皇位。

    她同样不后悔一刀刺入黎臻的x膛,不后悔以血饲蛊冒着生命危险为他解毒。

    她这一辈子只后悔一件事,就是为了杀叶淑婉,她扔下了黎臻。

    为了在回京之前杀Si叶淑婉,她召回了所有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