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预想过有朝一日辛德铭会用母亲的安危来威胁她,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害怕得浑身颤抖。

    结束了通话,辛若蘩却发现滕霖不在身边。

    透过客厅的窗户往外看,滕霖正站在前院的花园里。

    辛若蘩愣了一下,眼眶渐渐有了Sh意。她想起来了,辛家的人是不允许滕霖踏进这栋房子。

    辛若蘩情绪崩溃的那一天,滕霖牵着她回来,替她向辛家的长辈们说出了不想画画的意愿。她记不清滕霖说了什么,只记得辛德铭突然雷霆大怒,粗暴地拉扯着滕霖赶出了房子,然后对着她破口大骂。

    辛若蘩哭得稀里哗啦,泪眼模糊的视线里看见滕霖趴在窗户上,脸上全是焦急和担忧,只有薄唇翕动,用口型一字一字地说道:“别怕,没事的。”

    后来,辛德恩走了出去,和滕霖谈了很久。

    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最后只见滕霖向辛德恩微微鞠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自那天过后,辛若蘩终于不用再被迫去学习那些烦闷又不感兴趣的课程。

    但是,滕霖却被辛德铭禁止进入她的家里。

    每次放学回家,滕霖只能送她到家里的前院,看着她慢慢走进屋里才骑着自行车离去。

    “霖姐姐。”

    辛若蘩走到滕霖身边,牵起她的手,分开她的指缝探了进去,二人十指紧扣。

    “当时你和妈妈说了什么,能让她改变主意不再b迫我去上那些艺术班?”

    滕霖愣了半秒,没料到辛若蘩突然这么一问。

    她浅浅地扬起唇角,温柔地说:“我说……希望她能尊重和聆听你的意愿。”

    “若蘩是担心阿姨会被责怪,才这样一直默默忍受着。她说过,在这个家里只有您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不希望因为她的任X让您觉得难堪。”

    “你这是在指责我的教育方式吗?”辛德恩面无表情地看着低声下气的滕霖。

    “无意冒犯。但是,若蘩对于您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滕霖朝她浅浅地笑了笑:“或许阿姨您觉得若蘩还小很不懂事,其实她心思敏锐,她知道您有时在看着她,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