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不是背背书就好了吗?这你都学不好。”

    面对那位男老师丝毫不加掩饰的冷暴力,莫俊义很快调整好了情绪。他撑着下巴,一GU脑儿地倒出了几句奇奇怪怪的话。

    莫俊义是去年才来到淮一教书的老师,在学生中的风评非常好,但在老师之中却大相径庭。

    听说,莫俊义读的是京城师范大学,算得上顶级文科院校。但是淮一自几年前起,就没收过研究生以下学历的老师,所以学校里都在传他是走了后门才进来的。

    学生倒是无所谓,对于老师来说就并非如此了。

    淮一颇有学风清正的美名,这也T现在了严格的教师选拔上。年轻老师也就罢了,那些资历颇丰的老教师最是看不起莫俊义这种有走后门嫌疑的年轻人。

    不过其他老师怎么想,她管不着。在她看来,莫俊义大约算得上认真负责的老师。

    “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譬如此时此刻的他,即便穿着T恤牛仔K,即便顶着张稚nEnG的脸,却还是释放出了最纯正的教师威压——

    说的每句话都让人无处遁形。

    “我听说你原本是打算选理科的,我也看过你高一的成绩了,确实是理科b较好。”

    他从cH0U屉里拿出张程尹高一时期的成绩单,上面标红的几乎都是历史或者政治。

    程尹看着那张综合成绩分析单,莫名想到了母亲那无所谓的脸。

    去年期末考试前夕,她撞破了母亲和宋盛华的J情,但却没有第一时间戳穿她们。她仍旧对宋盛华和颜悦sE,仍旧准时地上小提琴课,仍旧日复一日地替他们“打掩护”。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大约就是把成绩分析单递给父母的晚上吧。

    父亲从中考成绩开始分析,一直分析到高一最后一次月考,而后做出了选理科的建议,但到了母亲却只是一句“随你喜欢”便继续低头看向手机。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手机的另一头是那宋盛华。

    窗户虽然敞开着,但那似有似无的风于散热解暑毫无用处。打扫卫生的阿婆从走廊经过,为地面刷上层光溜溜的水渍。某个男孩在阿婆杀人的目光下踏上了走廊,最后停在了办公室门口。

    莫俊义见程尹再次神游,抬手在其面前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