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怒气冲冲地瞪完罗大人,又瞪陆承泽。

    陆承泽眼含讽刺地看着温朝南,凉凉道:“好一个兄妹情深,温大人不愧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胸襟有担当。”

    “哼!老夫可不是你,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夫人之间说些闲话是常事,也没见谁像你这样抓着不放。”温朝南一看陆承泽就知道今天这事是他搞的鬼。

    周围的百姓见鬼似的看着温朝南,温氏害了那么多人,她兄长还怪陆将军。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坏东西。

    那几个被害得家破人亡的苦主,更是恨不得扑上去吃他的肉,他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把真凶弄到了公堂上。

    若还有人要用权力阻止他们报仇,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陆承泽并不和温朝南争辩,公道自在人心,左右今天温家兄妹都有份:“罗大人,你别忘了还有不少人正等着温大人,既然温大人来了,罗大人正好一并把案子审了,省得回头再耽搁温大人的时间。”

    谁等着他?

    温朝南茫然四顾,从那一颗颗黑乎乎的人头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的宠妾古姨娘也在。

    温朝南皱起眉头:“艳儿,你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你也是跟那些市井妇人一般来看热闹的?快回府去,这里这么多男人,你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市井妇人们闻言,纷纷对着温朝南怒目而视,

    要不是顾及他的身份,高低得围上去骂几句。

    市井妇人怎么了!

    她们这些妇人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什么有违良心的事,做人做得堂堂正正的。

    呸!有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妹妹,还好意思看不起她们这些市井妇人。

    古艳儿似没听到温朝南的声音一样,冷冷地看了他一样,那眼神里没有温朝南熟悉的含情脉脉,只有冰冷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温朝南心中同时升起一股不好预感,他伸出手去想拉住古姨娘。

    古姨娘厌恶地躲开两步,从怀里掏出一张状纸:“罗大人,贱妾有冤,贱妾告户部侍郎温朝南,逼良为妾,害死我未婚夫,这是贱妾的状纸,请大人过目。”

    “古艳儿,你这个贱人,我大哥对你还不好吗?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温氏指着古姨娘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