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经历了那么多艰难,看待事情向来是一针见血。

    她眼神飘忽的回忆着从前的事,片刻后才道:“她就是没有方绵爽利,做什么事总是瞻前顾后,这样也怕那样也怕,到头来苦的只有她自己,别人还好好的逍遥快活着。”

    清荷深以为然地点头,在她看来柳姗姗确实太优柔寡断了些,带女儿出门玩一趟都要考虑杨府的内务。

    这样的人活得太累,顾及太多,把压力都压到自己身上,就像钟灵秀说的只苦自己,没心没肺的人过得才快乐。

    “钟姐姐,我临走时隐晦地提醒过柳姐姐和方姐姐,我看方姐姐似乎听懂了,她们应该不会有危险。只是我回来的事不好明说,所以没法子让两位姐姐写信带给你。”

    她若直白地说出来,方绵和柳姗姗一定会告诉自己的亲友,闹出的动静太大,恐会打草惊蛇。

    钟灵秀理解地笑笑:“不碍事,我能理解,回头等日子安定下来,有的是时间写信,说不定我也能进京去看她们。”

    “方绵的父亲方国公深得圣上信任,他们那些百年大族,消息来源广,就是方绵没听懂你话里的意思,方家也不会有事,方绵不会不管柳姗姗,你不必担心她们。”

    “那就好,我跟陆大哥说了,若是京中出事时,她们两家还没有动静,就让他安排人送个信去,让她们提前做些准备。”方绵帮过她,她得还这份情。

    知道两位

    好友没有其他事情,钟灵秀稍稍安心,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再等一段时间也不算什么,总有一日她们会相见的。

    钟灵秀心里还惦记着定北侯府的事,先前她听到一些从京中传来的消息,温氏的事她也听说了,只是不太了解具体情况。

    她眼神担忧地看着清荷:“我听说温氏三番四次的害你,你没在她手上吃亏吧?内宅如战场,京中的有些内宅比战场还可怕,真刀真枪不可怕,怕的是防不胜防的阴私手段。”

    清荷莞尔一笑:“我能吃什么亏,钟姐姐不知道吧,我压根没进定北侯府,我住的是自己的院子,任她温氏有千般方法,她的手也伸不到我的院子里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受了温氏很多委屈吗?把你欺负得跟个小可怜似的,就是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太晚,要不然我早上京帮你打回去了。”宁州离京城太远,钟灵秀得到消息的时候急得不行。

    在她眼里清荷就是做吃的厉害一些,又没心机又没手段,就是一单纯善良的姑娘,哪里斗得过心思歹毒的温氏,温氏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她跟宋威说想上京看看,宋威念及清荷和陆承泽跟他们夫妻的情谊,也同意了。

    钟灵秀行李还没收拾好,宋威又收到消息,温氏和温家做下的恶事爆出来,温氏被下了大狱,是陆承泽亲自告到京兆尹的。

    温氏进了牢房,那清荷便没有什么危

    险,钟灵秀打消了去京城的念头,宋家还没倒,她回京不是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