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刚结束一项工作,两人压根还有休息够,简单的在车里睡了几个小时,就又被带到了偏远山区拍摄《邱b特的穿心箭》。今天所拍摄的这场戏原定是在下个月才会进行拍摄,可是因为顾虑到两人下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大一新鲜人,课程满的实在没办法为了拍戏请上整整一个星期的假,不去上学。

    即便身为艺人,课业还是得照顾,万般不得已下,剧组决定将此拍摄行程提前。

    高中毕业的暑假通常要b其他假期来得更长,司空悸却没有任何放暑假的感觉,不是在工作,就是前往工作的路上,还得准备入学第一天的新人介绍词。

    才刚下车,导演就把司空悸给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大树下,两人随地而坐,导演翻开了手中的剧本,道:「穆匀,我们今天要拍摄两场戏。第一场,是你跟着动保社的人一起来野外营地要替高三的学长姐们举办欢送会,其中也包含着泽玺。他会看着你,说出一些感言,从一开始的互相对立,到後来的并肩度过难关。我希望你给我的情绪是感动、依依不舍,同时也要开心着,泽玺真的长大了,变得更勇敢。」

    「第二场戏是你在满天的星空下和泽玺表白。」导演翻着手中厚重的剧本,「如果天气状况好的话,当下的氛围会非常浪漫,宛如身在童话故事一般。」

    「小悸,拍摄也逐渐进入尾声了。穆匀已经对泽玺产生好感了,是喜欢、是Ai,看对方的眼神当然也会有所改变。」导演阖上手中的剧本,拍了司空悸的背,「我不晓得你有没有热切的Ai过一个人,但我想和你说,你之前给我情绪,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真正Ai着戴泽玺。」

    导演挠了後颈,语重心长地开口:「我希望你多把穆匀当成自己一些,或许这样你就有办法更Ai泽玺了。Ai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时候会因为对方一些无心的小举动,而坠入Ai河。可以多去观察一下周遭的人,尤其是喵喵,不要总是放大别人的缺点,没有是十全十美的,你也是。多看看别人的优点,喵喵其实是一个很可Ai的大男孩。」

    「一个小时後开拍,好好想想我和你说的。」话末,导演起身,余光撇见了司空悸嘴角上的伤,忍不住笑,「年轻小伙子JiNg力太果旺盛无处发泄,所以去找人打架?」

    闻言,司空悸侧过头,愧疚写在脸上,「没有,跌倒撞到的。」

    导演也年轻过,这种谎话他也曾说过,他不想让司控悸觉得没面子,而伤了他的自尊心。他轻点了头,不打算多说任何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去。

    在山林里,人声彷佛成了多余的点缀。司空悸随手拿起了一块石子往溪里扔去,石子溅起了水花,随後沉入水底,再也不晓得何去何从。或许会顺着水里流向大海,又或者,会被前来的游客给带回家也说不定,没人猜得准,就像司空悸会成为艺人,站在摄影机前拍着戏剧,登上舞台唱歌跳舞,都不是小时候的他所想过的。

    曾经有人问过他,会不会後悔成为艺人。他答不上,只同他们说,一旦他下定决心,就只会想着要做好,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问题。

    司空悸的父母也和他说过,如果觉得艺人太难当,就回家,他们又不是养不起他,缺他那一份薪水。他们只希望司空悸能够开心地过生活。

    「半途而废太像颗烂草莓。」司空悸冷哼,「我才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司空悸真挺争气的,高中毕业以後,就一个人搬出来住,替自己打理一切,久久才回家一次,也不曾向父母伸手拿钱。倒是他的父母总是担心孩子没好好吃饭,一次见他b一次还瘦,不是给他寄钱,就是给他寄食物。导致他租屋处的冰箱已经满到一开门就会掉出来的程度,他甚至已经拿了些给蓝苗,却仍看不见底,这让他很苦恼。

    「悸哥。」身後突然传来叫唤声,司空悸不用转头也知道谁在喊他,「芷甄姊让我拿冰带来给你冰敷,说是可以消肿,待会儿装发师也b较好上妆。」

    话末,司空悸接过了蓝苗手中的冰袋,随後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侧,一同看向平静的水面,没有任何的波澜,可谁会知道,溪流底下会不会暗藏着什麽样的暗流。

    「蓝苗。」

    「嗯?」

    「可以和说说有关你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