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侍一动也不敢动。

    他怕一丁点的声响都会惊扰到眼前这个人,于顷刻间扭断那颗送上门的人头。

    黑衣侍觉得有些棘手起来,“国公爷?”

    他试探的喊着,目光却不敢丝毫从柳宣芝的手上移开。

    陌生气息惊动了出神的人,垂散的头发后,柳宣芝眼染薄红笑魇如花,却如鬼魅残忍狠戾看向来者。

    “再看,就将眯这双眼珠子挖出来。”

    黑衣侍惊的一个哆嗦,这新来的胆是真大,外面闹翻了天,她枕着一双杀人如麻的手上,都能睡得着。

    “外面出了点事,要这位出去帮个忙您看……”

    想到些事一时半会不好解决,黑衣侍又道,“二爷交待过,只要您清醒了就能出去,要不您俩一块?”

    黑衣侍拿着钥匙,大着胆子,小心的迈过地上的白线。

    如果是平时病发,此时柳宣芝应该扑了过来。

    现在却是没动。

    黑衣侍拿着钥匙定了定心,“小的给您松开。”

    他最先开的是控着柳宣芝双脚的枷锁,时间太长,柳宣芝发起病来又太疯,寒铁铸造的锁链已经将他的脚腕磨的血肉模糊。

    “咔哒——”

    锁链落地的声响惊动了睡着的人。

    顾阿蛮吧唧着打个酒嗝,她这殷红小嘴一吧唧,黑衣侍就视若猛虎,退避三舍。

    那被锁着的国公爷杀人似的眼神,简直让人肝颤。

    这下,他却是连壮着胆子喊顾阿蛮起来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黑衣侍这辈子都没这么提心吊胆过,他麻溜的开了锁,送瘟神一样请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