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哭起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柳渊,我好疼啊。”

    她哭的厉害,像是要将所有的恐惧委屈一块宣泄出来。

    看着她的泪,柳渊终是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颊。

    担架被人抬来,黑衣侍知道他有洁癖,主动上前要把顾阿蛮从箱子里抬出来。

    大小也就只能装下一个六、七岁孩童的箱子,也不知道顾阿蛮是遭了多大的罪才被人塞到里面。

    她疼,浑身都疼。

    “能把我打晕过去吗?”

    顾阿蛮乞求的看着那个想要扶自己出来,却又几次都不得法的年轻黑衣侍。

    “抱歉。”

    年轻的黑衣侍窘迫的红了脸,“我让别人过来。”

    顾阿蛮忙道,“不用,不用。”可黑衣侍已经跑了。

    等人过来的时候,她对柳渊说,“这小哥哥一看就没喜欢的姑娘,手这麽生,以後得好好练练才好。”

    末了,她又提议,“不如少师大人你把我打晕过去吧,趁着我晕的时候,你给我多找两个大夫,等我醒来,我就好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神已经疲倦之极,可嘴却依旧一张一合的试图分散注意力。

    到最後顾阿蛮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

    她的身子好像飘着,人却像重重的沉进水里,心好像还在跳着,却又觉得从心腔里呼出的喘气声都渐渐远了。

    她迷迷瞪瞪的睁着眼,可是那瞳孔里却找不到焦距。

    她看到自己渐渐脱离藤箱,不远处那个年轻黑衣侍,黑sE瞳人里闪出惊讶的神sE,就像他看见什麽难以理解的景象。

    只是有人覆上了她的眼,“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