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从她脸上挪走视线,他声音依旧淡漠,却又好似多了些别的东西。

    “一手一足五百金,一目一耳一千两,交榜时要按规矩来,先从一手一足开始,然後是一目一耳,一心一肺,到最後才是项上人头,如此一来正好七天。”

    他说的很慢,像是在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介绍着一个陌生而崭新的江湖。

    这那里是要追杀她,这分明是要将她凌nVe致Si,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究竟要是怎样歹毒心肠。

    “买榜的是谁?”

    柳渊摇了摇头,“这个只能你自己查。”

    谛听楼不属黑狱管辖,他这样守规矩的一个人,已然是在偏帮自己。

    顾阿蛮微微动容,她扣着那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nEnG甜如梨得小脸,带着委屈巴巴的可怜相。

    “大人您有速成的法子吧,什麽神丹妙药功力一日千里,醍醐灌顶百年甲子内力,您不要客气随便给我用,我接受度很高的。”

    “要不您m0m0我後脑勺,看看我是不是脑後生有反骨,天生将才只是任督二脉没有打通。”

    安慰她的柳渊僵住了,那一瞬他觉得自己是个被y拉着无证上岗的算命先生。

    从来都坚定不移的人,突然就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做了一个错的决定。

    冰凉的手指抵上她的额心。

    覆着薄茧的指腹,yu言又止般的在她额上点了又点。

    “顾阿蛮……”

    顾阿蛮听到柳渊喊自己的名字。

    她觉得柳渊应该是要对自己说些狠话的,例如“你不要不识相”,“敢让我後悔你就Si定了”之类的,可事实上不知是不是顾阿蛮的错觉,他很久都没有再出声,但她却好像听到他对着自己一声叹息。

    很轻很淡的叹了一声。

    烟气一样抓不住的轻幽飘渺,g的她心里痒痒。

    於是sE胆包天的她无知无畏的探出头去,对上那根伸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