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夏椿,皇长子要是真的如此痴情,就不会有那许多侍妾通房了。所谓的痴情殊待不过是钓鱼者垂下的香饵。”

    柳渊原本也在瞧着那一塌糊涂的棋局,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小东西棋下的糟,看事却通透。

    只是他知不知道妄议皇族是Si罪。

    周遭忽的一冷,下棋入迷的顾阿蛮这才惊觉失言敢议皇族是非。

    抿唇抬头的时候,就见夏椿嘴巴“哦”的能放下一个J蛋,“虽然听不懂,但是主子好厉害哦,竟然知道这麽多。”

    罢了,左右关着门,她的院落又没有外人进来,只是不知怎的,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身旁看了一眼。

    她只占了竹榻半边,里面除了摆着的大迎枕还空着大片的位置。

    “主子可是累了。”夏椿cH0U走了那只空摆在里侧的大迎枕,作势要给顾阿蛮垫在後头。

    “哎,别……”顾阿蛮出声阻止,夏椿疑惑,“怎麽了?”

    “……没事。”

    顾阿蛮捏着棋子按了按眉心,魔怔了吧,她竟然有种抢了别人东西的错觉,而且还被人哀怨十足的盯着。

    柳渊不悦的瞧着那只被自己靠了许久如今却被抢走的迎枕,这对主仆简直胆大的厉害!

    夏椿拍着迎枕一脸嫌弃,“这迎枕都僵了,奴婢明天重新绣一个吧。”

    夏椿去针线筐里挑花样子,“到时候再填上新棉花,保管主子枕的舒服”

    没了夏椿,竹榻上独坐的顾阿蛮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兜进了一种莫名的气场里,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是要下雨了吧。

    她打起小扇,想要那种憋闷的低气压里出来,不经意里却嗅到一GU独特的香气,若有似无的,像是佛檀又似青莲。

    柳渊瞧着那打着扇的人突然对着自己凑近,殷红的唇像淋过雨的花瓣,小巧的鼻子轻轻皱着小狗那样触在自己脖颈间轻轻嗅着。

    那样的距离太过亲昵。

    她毛茸茸的发顶碰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痒,有些烫,以至於那温度蔓延,Sh的那彷佛从皮肤骨骼深处透出的香气都变得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