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乃是一片唏嘘声和讨论声。

    这时,腊梅突然跪坐起来,直立起身子,对着武侯主事说道。

    “主事!我有证据!”

    武主事立即回眸,紧紧盯住腊梅。堂下众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腊梅,场面陷入沉寂,只等腊梅开口。

    “主事,我能证明纵火之人并不是我!”

    武侯的主事没有发话,几位手下的仍是架起腊梅就要将她押下去。武主事眉心一动,制止了他们。

    “慢着,听她怎么说。”

    两个手下的各站一边,伫立得像两根笔直的白杨。

    没过一会儿,这两根“白杨”就羞得弯了腰,侧向一边回避视线。然堂上的主事吓得大惊失色。

    “你你你,大庭广众之下你要作甚!”

    只瞧腊梅正一脸淡定地当着长安父老乡亲,妇女儿童的面宽衣解带。很快便解开了自己的披肩和外襟,半露一抹腻白和圆润的酥肩。可这里不是平康坊而是武侯铺,更何况还有在场这么多人的围观……

    “你你你,让你拿出证据?又没叫你宽衣解带!我可没有逼你脱衣……”

    底下的人纷纷笑侃武侯的手足无措的滑稽样子,可腊梅完全展露出自己背部曲线及胳膊裸露在外的皮肤后,大家就都说不出话来了。

    细看那雪白的背部肌肤,一道道柳条枝的抽痕赫然瞩目,先前胡玉楼大火那次的烧伤还未痊愈又添了新伤,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叫人触目惊心。

    “你这是何意?”武主事问道。

    腊梅展示完伤疤后遂穿上衣服,披上外襟,又开始蓄力演戏。

    “主事!这伤疤便是我方才所说的证据之一!呜呜呜”腊梅随即拖着哭腔嗷嗷哭闹了一阵子,再立即缓和过一口气来陈述事实。

    “主事只知道火起之时,我与张杏等人俱在茅屋,此为主事现场捉拿,我无话可说。但是主事!事出有因,今日本是胡玉楼大选之日,新店开张,我哪里来的时间同张杏二人在一处?主事不知道,她们夫妇二人做惯了拐骗之事,趁着今日大选时的混乱,将我一个麻袋掳走,倒吊在她家的腌肉铺里!”腊梅越说越亢奋。

    “胡说!”一旁的张杏也不演良家子了,“主事!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分明就是她们二人纵火!主事英明。就算是腊梅姑娘说得属实,这天底下又有谁会放火烧自己家的院子?”

    张杏激动得直喷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