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起身走了过去,“是发生了什么吗?”

    岳宁看了眼在那边玩耍的孩子们,声音略微低了一点,“朱高义出事了。”

    “什么?”

    “从青州城里来了人,直接到县衙,把朱高义押走了,还有县衙里好几个官员都押走了,现在是青州城里来的一人在县衙主持工作。”

    姜云倒是没想到白飞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把朱高义给撸了。

    她又听了一些关于朱高义被带走的细节,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去通知工匠,明天复工,接下来工期请他们抓紧。”

    “好嘞!”岳宁应了,又打了井水上来,洗了一把脸,擦干之后才离开。

    姜云站

    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程峤说一说,这期间有些事情她还没想明白。

    程峤这些日子都睡不着,精力显得有些不济,半阖着眼听姜云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哪儿没想明白?”

    “我知道司先生的事情和白家有关,而且和白家内部争斗有关,白飞星会对朱县令动手,是因为朱县令不是跟他站在一起的吗?”

    程峤轻轻嗯了一声,“白家内部有些复杂,白飞星的长兄白飞墨说的好听点叫有些文人的毛病,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优柔寡断,否则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不会叫人害了。”

    姜云这才知道,原来那位需要喝她从系统里买的奶粉的白家曾长孙,并不是简单的母亲生产的时候出事早产,而是陷入了白家内部的争斗,差点没了性命。

    她想到前几日见到的白家大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不容易。”

    “白飞星从前也是读书人,不过他觉得自己和白飞墨不能都去考取功名,总要有个人支撑另外一个,所以他放弃了学业接了自家的庶务,我们的蜂窝煤和煤炉帮了他很大的忙。”

    关于白家内部,说起来太过复杂,程峤就没有细说,而且这事情外人不好评价且不能深想,白家又不是只有白飞墨和白飞星两人,而且他们还有大老爷这个父亲在,怎么白飞星就必须回来接手庶务呢?

    其中大概有很多因由。

    程峤继续往下说,“朱高义在东墨县当了十二年县令,一直没挪位置,可见政绩基本上没有,能留下来全靠白家。”

    “虽说攘外必先安内,可对于白飞星来说,从内部来解决白家的问题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借助外力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朱高义的存在就拖了他的后腿,他不是简单的把朱高义弄走,而是要按死朱高义,才能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