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

    容茶还真是希望顾烟微能快点出狱,否则的话,她这满肚子的坏水儿便无处发泄了。

    回到王府已是夜里,陆渊白难得展现绅士风度将她送到了棠梨院,望着她时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微皱着眉转身离开,背影萧索。

    容茶似是听到了一声叹息,隐隐约约的散在风中,并不真切。

    她蹙眉,一头雾水。

    搞什么?

    旋身走进院中,春花满脸喜色的迎了上来,身形未至面前声音便已穿透耳膜。

    由她服侍着梳洗一番,容茶仰面躺在榻上回想着今儿一天的遭遇,忽觉身侧一凉,转头看去果然发现郁璃又不知几时爬上了她的睡榻。

    容茶“……”

    虽说她是个现代人思想没有那般封建,可这一言不合就“上床”的做法是不有点过分了?

    急于向郁璃表达自己的不满,容茶起身去寻纸笔未果,心里愈发焦躁。

    哑巴什么的,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忽然!

    一只苍白的手伸至她面前,掌中放着一个用布条缠绕的东西。

    迟疑的接过,容茶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焦味儿。

    将那布条拆开一截,她见里面包裹着一条黑黑的小棍儿,小拇指般粗细,约莫有两指那么长,顶端被削尖了一些,很像现代加工而成的炭笔。

    惊奇的抬眸,就见郁璃从怀中抽出了一张纸递给她,“写。”

    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闪动,容茶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轴来,望着他眼睑那颗淡淡的痣,心念一动,提笔写下了“郁璃”两个字。

    “如何?”

    他的声音依旧那般刺耳,奇怪的是,今夜容茶却并不觉得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