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郁锦发现自己,容茶没敢再继续听墙角。

    只要不出意外,琴窈定会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接下来……

    就看她那个乖徒儿是信自己还是信媳妇了。

    经历过上个位面后,容茶如今的心态很好,她没有异想天开的期待仅此一次就能激怒琴窈,真要那么容易的话影视剧就不会拍好几十集了。而且,自己地位这么高,武力值又爆表,想也知道肯定是个戏份很重的配角,想在短时间内“自我了断”估计是够呛。

    “唉……慢慢熬吧……”悠闲的躺在树杈上,容茶翘着二郎腿,脚丫子左三圈、右三圈的晃着。

    白泽趴在树下,铜铃般的兽眼微微眯着,看似散漫实则警惕的护卫着自家主子的安危。

    突然!

    黑灿灿的眼睛豁然睁开,眼底充满了杀气。

    “师、师祖?!”长安不确定的上前两步。

    “长安?你怎么在这儿?”

    抬起枕在头下的手,容茶撩动轻纱披帛拂过白泽的头,仿若她的手轻轻抚过,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白泽敛了遍身杀气,重新趴了回去,明明看起来霸气凶恶,不想性情倒是意外的温顺听话。

    当然了,这是容茶的滤镜视角。

    放眼整个瀛洲山,无人不畏惧白泽,即使强大如郁锦和郁菡也不例外。

    长安暗戳戳的往远处挪了两步,然后才道,“初到瀛洲山,长安激动的难以入眠,是以趁着月色夜游。”

    施了一礼,长安本欲离开,却又好奇问道,“夜深霜露重,师祖怎地还不歇息?”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容茶缓缓坐起身,素手翻掌,便见一晶莹透亮的玉盏出现在掌中,盏中波光盈动,香气四溢。

    杯中美酒名为“流霞”,乃是瀛洲山特产的仙酒,饮一杯便不会感到饥渴。盛酒的杯盏也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温凉玉斝,四季温凉的玉盏,里面盛的东西或温或凉尽如人意,是她几年前打牌从南极仙翁那里赢回来的。

    长安瞧着,默默摸了摸自己腰间系的葫芦,实名羡慕。

    “那长安不打扰师祖雅兴,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