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凉了。]

    [她饿了。]

    容茶盯着他忙碌的身影看,总觉得自从发生了之前的事情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了些变化。

    具体的她也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心里作用,总觉得他眼睑间的那颗痣颜色浓了几分。

    收回思绪,容茶几次欲和郁璃解释一下自己方才的反应,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平心而论,若不考虑许多现实因素,单从感情角度出发,她是愿意和他成亲的。毕竟这么一个俊美帅气、任劳任怨,又自动对其他异性绝缘的男人谁不爱呀,碰巧她又是一个花痴,自然不能免俗。

    可问题是,她还得回家。

    在上一个位面,他们还是师徒的关系,那总给容茶一种自己大上他许多的错觉。

    姐弟恋她能接受,但奶孙恋就算了吧。

    退一万步讲,即便上述那些都不考虑,可如今的郁璃只是一缕魂啊,将来是要被她收走的,届时他前尘往事忘的一干二净,独留她一人饮酒醉,那哪行啊!

    综上——

    她不能回应郁璃的感情。

    可容茶没想到,打脸和真香警告会来的那么快。

    虽说郁璃使小性子生闷气不理容茶,但他没有苛待她,依旧像之前那样待她好,除了不和她交流。

    于是,屋里出了两个哑巴。

    马上就年三十儿了,郁璃去镇上买了好些大红绸子、鞭炮和红蜡烛。

    他是带容茶一起去的,还给她买了一捆冰糖葫芦插在家门前,馋坏了村里的一群小孩子。

    容茶一手拿了一个坐在冰车上吃,笑眯眯的看着郁璃贴对联,远远看去,俨然是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两人的关系刚有破冰的趋势,就有人上门打破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