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我错了,你别告诉砚北好不好?”苏莹眼眸微垂,开始自我“反省”。

    搂着她的某人,忽然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僵硬,七窍生烟,魂儿都快电飞了,一直不敢触碰美娇娘的双手微微抬起,担在了他梦寐以求的拂柳细腰上。

    苏莹正全神贯注的在焦砚北头顶上种草,觉得这傻子还挺会在关键的时刻来戏,并不觉得一个只有七八岁智商的傻子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苏莹,你是承认你偷人了?”面对突然服软的情敌,邱萍萍诧异的很。

    “……”苏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靠在俞朽木温热的颈窝里。

    邱萍萍倒吸了凉气,嘴角得意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眼中更是猝不及防的闪过一阵慌乱!

    她跟苏莹从小斗到大,却不曾赢过一次。本来都做好了大战三百回合的打算,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举白旗,这实在不符合苏莹的性格,也隐隐让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全村人都知道,苏家独女苏莹喜欢私塾先生家的独子焦砚北,喜欢的不得了。

    为了能嫁给他,她在苏家宗祠里跪了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直至力竭昏死过去,这才求来了她与焦砚北的亲事。

    邱萍萍自觉没有她的觉悟,心中气恼,故而跑来找她晦气,真没想过要破坏她的亲事。

    可苏莹此刻一脸愧疚懊悔不知所措的模样,却是在亲手破坏她苦苦求来的亲事啊!

    “苏莹,这可是你自找的,你跟砚北的亲事黄了,怨不得我!”邱萍萍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凭她急躁耿直的性子,肯定是去焦砚北家告状了!

    苏莹伸长脖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脚下生风的走出院门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焦砚北这个一穷二白的负心汉,谁爱谁嫁,反正她苏莹绝不会再嫁。

    嫁给他,还不如嫁给俞朽木这个傻子呢!

    俞朽木家有良田百亩,光靠田租就能过的滋滋润润,至少不用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去为生计所累,过的人不人,鬼不鬼。

    苏莹回头看了眼梳妆台上摆放着的野花,双手不知觉的搂紧了俞朽木的脖子,一个傻子都知道摘些野花送给她,焦砚北却连根草都不曾赠与过,真真是越想越心寒,想不明白自己上一世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

    论相貌,傻子不比他差;论才华,傻子没有才华,不比;论家境,傻子可是堂堂正正的地主之子,不知比那穷秀才家好上多少倍;论人品,傻子心底纯善,总有各种各样的法子逗她开心,也不知比那故作清高的忘恩负义之徒高出多少倍……

    总而言之,她上一世肯定是得了全盲症,才会嫁给焦砚北那个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