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雪眉头微蹙:“三公重臣?”

    她见温谦之两手空空,不禁问道:“爹,寿礼可备下了?”

    温谦之点头,右手一伸,立刻有家丁拿了副卷轴递到温谦之手上。

    温谦之道:“为父写了幅字,打算以此为礼。”

    温霜雪疑惑道:“爹,那可是三公重臣,以此为礼是否显得轻慢?”

    温谦之摇头道:“女儿放心,孔司空不是计较俗礼之人。”

    “你先去见你娘,今日就在府中住下吧,自你出嫁后你娘想念的紧。”温谦之说完了这话迈步就走,步履匆匆,不像是去贺寿的,倒像是有要紧事要办。

    温霜雪看着温谦之的背影心中猛的一动,突然开口道:“爹!”

    温谦之头也不回:“有何事等爹回来再说!”

    温霜雪眉头皱的更紧,提着裙子紧走几步拉住了温谦之的袖子,压低声音道:“爹,孔司空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温谦之的脚步顿了一下,立刻转头盯着温霜雪,沉声斥道:“女儿家家的操心这些做什么!”

    温霜雪见温谦之如此反应心中一沉,立刻明白今日的寿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若非是太子党有事相商,恐怕寿宴只是个由头,温谦之绝不会在三公重臣的寿宴上拿出这样简单的礼物!

    温霜雪提醒道:“爹,别忘了圣上对我温家做出的事!”

    温谦之冷哼:“我温家已经如此,圣上还能如何!力保东宫乃为人臣子的本分,即使圣上对太子有所不满,难道还真能改换储君不成!若东宫有变,就是动摇国本,圣上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爹……”

    温霜雪还想说什么,温谦之已然不想再听,挣开她的手迈步出门。

    温霜雪垂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握紧,目中寒光迫人。

    改换储君?为了那个位子就算是父子反目杀了太子也没什么稀奇的!

    温谦之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对秦延昌仍有幻想,期盼他能明白这些老臣的苦心,不要自毁长城。

    可是温谦之注定是要是失望了,那日在秦延昌的寿宴上温霜雪已然看明白了几分,只要不是老七,谁主东宫秦延昌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平衡,如此那个位置他才能坐的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