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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物什预备齐整,众人服侍元璋更衣。孕夫吃了药,又辗转好一阵才能歇下,浑浑噩噩睡小会儿,这时又被扶起穿衣。因他孕肚垂坠硕大,身子不便,裤也不便穿,腰带也不能系。披上衫子、外衣,将他衣服勉强拢住,又重新束了发,收拾得勉强算是齐整,便要扶着出门。

    孕夫膝弯颤颤,走两步,身子便直往下沉,两个膀大腰圆的内侍急忙一左一右架住。“呃——呃嗯——”孕肚沉甸甸坠在身前,因他站起,愈发扯着腰背,睡时还好,他站起身,里面胎儿好像也醒了似的,随他行走动作直往下钻。

    “嗯——嗯——”跨过门槛时,要他膝弯更抬,身子歪斜,腹中霎时一动,元璋紧紧捉住身旁内侍胳膊,僵在原地哼叫起来,“啊——啊——”秘处紧张地抽动几下,泌出些柔软粘液。胎宫收缩,愈发刺激着产穴,肉径正悄悄儿蠕动,做着分娩的准备。

    才短短一段路程,元璋后背已汗湿一片,腹中刺痛愈发频繁,也愈发规律,几十个喘息便疼痛一回。身旁侍从见状,愈发簇拥得紧。

    马车上有太医与侍从随侍,又有一个车夫,观外另列了两队人马护卫,一行十数人护送回宫。事态紧急,几人将孕夫安顿停当,一挥马鞭,便驾车而去。掌事公公与其余宫女太监则慢慢打点行装,辞别观主等众。

    更不必说玉枫,自先前二人密谈后便没有机会再与元璋说话,只得在人群中默默瞧他。这时候也倚在门边,只静静瞧着远去车影,心中微微酸涩,多少有些伤怀。

    “嗯——嗯——”

    “哦啊——大人,我不成了——”也不知是山路颠簸,还是元璋产程进展,腹中刺痛比先前更甚。因他没有品级,又无皇帝偏爱,宫中虽有八九匹马拉的车架,却并不能叫他使用。元璋手边堆上软枕,车中狭窄,无法平躺,只能叫他坐着,侧身伏在枕上。

    此时太医亦是犹豫,孕夫产势汹汹,应快马加鞭赶回宫中,却又怕路途颠簸,更催动他产程。若是路上分娩,地方狭窄闭塞不说,更有违宫中规矩,恐怕叫皇帝治罪。他摸摸孕夫胎肚,坚硬如铁,起伏急促,又见元璋鼻息沉沉,不时咬牙挺腹,愈发觉得棘手。

    “嗯——嗯呃——”因是在外头,虽车马声音隆隆,元璋还是有些羞惭,即便吃痛也叫得隐忍,这时候只是从鼻子里忍着哼气,喷出一阵阵绵长鼻音。

    孕夫双腿又分开了些,想给坠涨的肚皮空出些位置。他一动,孕肚好像又往下沉了沉,元璋双眼紧闭,一边哼哼,一边抓紧了双手,揉拳一下下搓着大腿。

    “嗯——哦呃——”

    “嗯——嗯啊啊——”元璋渐咬不住牙关,一时张开口,跟着连头颈也后仰,挺胸往下用起力来,“嗯嗯嗯——呃——”孕夫一面叫,一面重重吐气,一股劲儿直蹿下腹部,要将两个胎儿挤出去似的。肚子坠得厉害,即便太医在旁叫他不要用力,元璋也只是摇头,颈间青筋都憋得鼓起,腹底好像要破了似的。

    太医见状,也不敢去推他的胎,若是胎膜弄破了,只怕当即就要分娩出来。因此探头出去问侍从道:“若是快马加鞭,多久能进宫里去?”

    侍从思忖一会儿,道:“大人,这车轻便,若是急催马匹,星夜兼程,明日午时便能进宫。”他瞧了瞧太医面色,又道:“若是缓行,恐怕得要再晚大半日功夫。”

    此时天已渐黑,太医反复揣度,终是决定:“公子如今产势,即便卧床静养,只怕也撑不过一天,更何况还要行路。就算慢行,产力亦非人能阻,还是快马加鞭,速速赶回罢!”

    于是众军士层层传令,愈发急切行路。

    车中,元璋伏在枕上,产痛稍息,又受颠簸,此时正紧咬牙关,双手抓住软枕边缘,深深握住,几乎将缎面扯开。胎腹仍有隐痛,不单里面,肚上皮肉亦紧张得刺刺发痒,好似就要撑裂开来。

    因产穴渐开,孕夫身下甬道也愈发湿润。此时太医将他裤子褪去,露出两条光裸长腿,并掀起衣摆,将孕夫饱满腹底与下身尽数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