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哈啊……”玉枫面色又红,一手紧紧抓住上衣,一手扶住肚子,忍不住轻轻呻吟。他腿间酸痒,身子里更是颤抖,禁不住泌出更多水来。

    “嗯……哼——嗯……”

    明光抽出小道股间玉势,又给他擦拭了下身,将先前高潮时涌的许多热液清理干净,才扶着玉枫坐起身来。

    “师弟,你这肚子愈发大了。”明光替他系上腰带,丈量了孕夫腰间宽度,又放宽了几寸,才穿戴整齐。他欲言又止,面上露出游移之色。玉枫见了,只是轻轻摇头,道:“我心里知道,还没有要生呢。”

    明光蹲下身,给孕夫套上鞋袜:“你腹中即是两个,便要更小心些,预备着早产之类,这分娩的事情,很难说清的呢。”

    玉枫默默点头,托着肚腹,也知道沉得厉害:“多谢师兄,我知道的。”

    他扶着肚子出门,走至观主院落,已觉得微喘。扶门平复了好一会儿,轻轻拭去额上汗珠,又整了整衣冠,才轻轻叩门。

    里面很快唤他进去。一个小童引着玉枫,绕过屏风进了内堂,见到观主坐在上首,下座左手边坐着师父。玉枫便撩起袍子,笨拙跪下。孕夫还要叩头,却听两个声音一齐道:“你起来罢!”一会儿,他师父又道:“你身子重了,便不要拘泥礼节,还是以孩子为上。”

    玉枫听了,面上微红,不禁摸摸圆滚滚肚皮,一时要起身,身子一沉,腿脚也不灵便了。

    小童先前已退了出去,他师父看不过眼,便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才扶着孕夫坐下,便见他面上点点细汗,胸脯起伏,十分疲惫的样子。师父不禁皱眉,问道:“你这肚子,瞧着已经很大,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产?”

    “回师父,已八个月多。”

    师父与观主对视一眼,道:“也不小了,你离了道观,有什么打算没有?”说着,袖中抖出一张翠色封面,烫金描红的帖子放在玉枫手边。

    玉枫见了,十分惊讶,展开一看,果然是他退籍还俗的文书。孕夫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又站起来,走到中间,又跪下去。这回也不顾硕大孕肚,硬是弯下腰背,叫额头碰了碰地板。

    只是孕肚吃痛,身子愈发沉,更站不起身,惹得上座两人都来搀他,才坐回位子上。

    “罢啦,只是你身子沉重,今后怎么打算呢?”观主神色中隐有忧虑。

    “我心里知道的,”他又这样说道,“只愿归于乡野农家,生下孩子养大。这几年多少也有积蓄,可以应付一些生活。”

    这样说完,又有一些手续、文书,置办家业农舍,准备日后生活,另外辞别众位师兄弟姐妹,等等事情,又拖延了半月。等玉枫孕至九个月,巨腹低垂,才姗姗启程。他也不带什么东西,只一些细软,几本经书,一些同门相赠的信物,零零碎碎收拾了一个包袱,背在身上。远远瞧着,倒是身前一个大肚,身后一个包袱,身前比后背隆起得多得多呢。

    众人就这样瞧着他,一身青色长袍,去了道冠,难得露出头顶束发,负着一个小包,因重孕岔开双腿,扶腰托肚,有点儿一摇一晃的,就这样一步步走远去了。

    玉枫离开道观,回归原籍,离京城很远,观中众人又不能随意出入,很快便失了音讯。也不知他后来如何,子女又生得怎样。

    又是一年春来到。又过一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