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这时,他反倒冷静下来,不禁后悔先前神思不属,屡屡犯错,先是留在罗育府里,又胡乱跑了进来,这时发作,痛得浑身乱颤,站立不住,倒难脱身了。少年一时冷汗涔涔,倚墙不住喘气,股间刺刺的,隐约泌出点什么东西。

    “呃——啊啊——啊啊——”

    这呻吟凄厉、疼痛,却非出自汝君之口,相反,这一声嘶叫,倒将孕夫狠狠唬了一跳。

    他转头,循声望去,竟是源自正房那儿。他也不知这是罗宅中哪位家眷的院落,只分辨出是个男声。

    “啊啊啊——哦啊——”声音凄苦,却不很响亮,反而闷闷的,隔着窗纸、门扉,若隐若现的。

    汝君听着声音,觉得熟悉,好似闷着、咬着,不肯放声喊叫似的。他心中微动,略有猜测,不禁收了退避的心思,反而忍住身上隐痛,扶墙往那儿走去。

    “嗯……嗯……呃……”孕夫迈几步,身体愈发颤动,腰又酸得厉害。他几乎倚住墙壁,跌跌撞撞好容易走到窗边,腹中又起疼痛,这一阵更猛,更烈。少年屏住呼吸,扶腰半蹲在窗下。“呼……呼……呃……呃……”他揉着后腰粗喘,一面发作,一面听着屋里面断断续续呻吟,竟没发觉自己愈发随着屋内声音喘起气,揉起肚,渐渐又用起劲儿,一颤一颤地挺起身子来……

    汗珠又滚落下来,刺刺的,落进孕夫眼中。他这时反倒愈发像个少年人,将昨日的运筹帷幄俱抛之脑后,对这妊娠产育之事,他也确实稚拙得似个少年,不单生疏,又因之前的胡乱流娩,其实心底还很畏惧。心中渴望一时压过思索,压过克制,莫非是舅舅——

    他忍痛戳开窗纸,一个不慎,破口裂得大了些。都不必他凑上耳,便听见先前领头的那个仆人低低叫着:“用力,大人用力啊!”

    “啊——啊——”

    他那舅舅,正赤条条在屋子中间,挺着老大一个肚皮仰面靠着年轻仆人,两条健硕的腿上流着红红白白的东西,分岔得很开,曲蹲得很深,十分勉力才支撑住粗苯的身躯。那腿中间,正是一个黑黢黢湿漉漉的硕大胎头,大得将他阳具也顶得翘起,顶得直挺挺乱晃的。

    那个年轻的仆人正从背后搂着他,袖子全挽到肩上,两条赤膊上筋肉鼓起,挤着,压着,紧紧地箍住他赤裸裸的孕肚,一面用力地勒住那颗颤动的、肉白的肚皮,一面叫着:“用力——用力——”

    他一叫,罗育也跟着叫,咬着块帕子,呜呜呃呃地,身子一挺一挺的,大肚皮于是瞧着更坠,颤动得更厉害。那圆鼓鼓的肚子,下腹胀得尤其厉害,撑得尤其饱满,沉甸甸投下一片阴翳。即便如此,汝君也能看见腹下那个胎头随着罗育的动作露出得越来越多,将他的肛口撑得越来越大……

    汝君已看得呆了,不禁随着屋中孕夫一道儿喘气,一道儿蹬腿,束得微隆的肚皮跟着一道扭缩,一道用力。

    “啊——额啊啊——”屋内,孕夫一张口,帕子落地,凄厉叫声一下倾泻出来。

    “啊——”汝君也大叫一声,腿间一下湿了。少年瞪大了眼,仿佛还没发觉自己破了水似的,直直望着屋内,望着舅舅胯间挤出的胎儿。

    跟着,他就仰面一晕,直挺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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