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任性蛮不讲理的语气,这样说话非常不尊重主人。”

    “哦。”阮凉月说,“尊重的表现有很多种,在我这儿,其中的一个表现就是对我言而有信,你答应过我不会叫我主人,不会向我下跪,你一个都没做到。”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

    阮凉月微微前倾,下巴落在顾西沉脑袋的斜上方,顾西沉闻到了阮凉月身上的酒精味,即使做好了被阮凉月折磨一顿的准备,可是还忍不住紧张,喝了酒的阮凉月比清醒的时候更可怕。”

    “我不罚你在宴会上做的一切。”阮凉月说,“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这事得罚。”

    这理由听起来倒是有理有据,只是虚伪得令人生厌。顾西沉觉得好笑,阮凉月比他想象中有耐心多了,也够谨慎,明明没有外人,她还在演,也不知道是得了演戏戏弄他的趣味还是顾忌他和记者说的话。

    只是想到阮凉月千奇古怪的惩罚,还是忍不住打颤。这次是什么?是让他捧着八十摄氏度的水跪在地上不许动,还是抽一顿关在房间里几天不给吃的?

    他是人,经历那么多次,还是怕疼。

    “请殿下责罚。”

    声音都在打颤。

    阮凉月本来准备不说如何惩罚,晾他一阵的,看他这样还是不忍心,“把手伸出来。”

    顾西沉顺从地伸出手,雪白的掌心摊在她面前。阮凉月一手扶住了他的手背,手下一片冰凉,身体还是太虚了点,顾西沉自始至终眼睛都盯着车底板。

    阮凉月不满地说:“抬头,看我。”

    顾西沉眨了眨眼,确定眼里面只剩下恐惧,才敢抬头。

    阮凉月见状高高扬起左手,欻地一下就往下落,呼呼地风声惊得顾西沉睫毛一颤,条件反射般闭上眼,然而落下时确是一道不大不小的声,手心麻麻的,钝痛感并不强烈。

    顾西沉疑惑地睁开眼,就看见阮凉月单手拖着下巴,戏谑地问,“这么害怕,还要讨打?”

    “主......”

    阮凉月板着脸,“嗯?”

    “殿下。我不害怕,做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