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原本是刀枪不入。

    因她而变得柔-软异常。

    却因因她而伤痕累累。

    他仰起头,靠着椅背,墨发顺着肩头滑落,他闭上眸子,想了很久。

    她说的没错。

    一开始,他确实是在故意捉弄她。

    因为他始终觉得,他的命定之人,不该是初见她时的那般模样……

    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微微叹气。

    可他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捉弄她的念头变成了保护。

    是从发现她是小狐狸的身份?

    亦或是……更早?

    而再追究这些,都已经没用了。

    她说,不想再看见他。

    **

    大燕刚刚打了场胜仗,士兵们高兴归高兴,但治疗伤患永远是在第一位。

    大燕跟南晋的这么多的兵马,一起挤在小小的郸城里,营帐已经搭了起来,大燕跟南晋军队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但许是打仗的心情都是相同的,两边人马倒是相处得十分和谐。

    等城内和战场清理完毕,白蓁忙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跟士兵们一起随便啃了个馒头。

    晚上是篝火晚会,庆祝又一场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