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燃听了“门派”两字,问道:“父亲是修仙的?”

    “嗯,你父亲确实是修仙的。当年我们初遇时,就因我在山上遇到了狼妖。那时本以为会被那狼妖杀了,可没想到就在那时你父亲出现了,将我从狼妖手里救了下来。”李棠儿说到这里时,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一个身穿蓝白色道服,手执长剑的仙君。

    “你父亲将我救下后,知道我受了伤就留下来帮我医治。就这样我们相处了一个多月之后,我就对你父亲动了心,然后向他表对他的心意。原以为他会拒绝,可没想到他答应了。之后我们就成婚了。”只是那场婚宴并无宾客,就一对新人,两颗真心,三拜过后,便永结夫妻。

    “那之后呢?父亲真的没有回来吗?”北燃问道。

    李棠儿:“他离开后,我就发现自己怀上了你。在家里等了他几月后,你父亲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寄任何书信。我担心他,就出去寻他。可我却不知道他师承何处,只能到处寻问,可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后来在一次路上,突然就遇上了山火,你便是那时出生的。”李棠儿说话时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所以我只能抱着你回家,在家里我又等了一年,你父亲还是没有回来。等的时间长了以后,就以为是你父亲不想要我们了。”曾经说好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相负的。他为什么能丢下我一人?为什么要骗我?

    李棠儿说完就猛地咳嗽起来。

    北燃见她这样,就以为她是旧病犯了。李棠儿曾在生下他后就落下了咳疾。于是北燃问道:“可是咳疾犯了?”

    李棠儿用白色手帕擦拭掉咳出的黑紫色的血迹默默把手帕收好后,说道:“没事。你先听我讲完。”

    “所以这些年来我就恨恨他,恨他当初为什么要食言。可直到昨天那人把当年事情告诉我。我才发现这些年我一直都错恨你父亲了。他并非不想回来而是不能”说完李棠儿的眼就通红了。

    “什么意思?父亲他出事了?”

    “他已经死了!”李棠儿说完,“噗”一口黑紫色的血就从她口中吐了出来。随即就从木椅上倒在了地上。

    北燃吓坏了,忙立马上前抱住了她坐到了地上。李棠儿口吐着黑紫色的血北燃的衣襟给染红了。

    “血,阿娘你服毒了?为什么?”北燃发见了李棠儿吐出来的血迹问道。

    “我……对不起你爹,也对不起你,这些年一直……对你莫不关心,你心里该怨我……吧?”李棠儿说。血将她的白色衣襟也染成了暗红色,就像一朵凋败了的海棠花一般。

    “没有,阿娘对不起我。我知道阿娘是关心燃儿。”每次生病了,都是阿娘在照顾他,为他煎药,会守在他床边不眠不休地照看他。

    “这……这么些年来……没有好好地待你。我……不配当你的娘亲,你会怨阿娘吗?”李棠儿哭着说道。

    “燃儿怎么会怨阿娘,阿娘对我很好的,”北燃哭出了声,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李棠儿身上。

    小时候的一些事也一件件浮现在北燃脑中。

    李棠儿曾在他小时候对他笑过的,教他练字识文,也像别人的娘亲一样哄过自己入睡,对自己说“燃儿不怕,娘亲会一直陪着燃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