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较窄、身材偏瘦、四肢纤弱……这些特征作为少年来说有些单薄,作为少女却是恰到好处,很难想象在训练场时对方能够展现出那样的体术水准,听中也君说,川上柚12岁前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却失去了这段记忆?

    真是处处谜团啊,川上君。

    紫色眼眸暗沉,森鸥外不再刻意收敛黑暗的气息,而在一桌之隔的对面,川上柚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品尝着春茶。

    眉眼精致古典的‘少女’,修长的手指托起白瓷的杯子,明明是干净温暖的画面,却带着莫名的蛊惑,和这逢魔时刻格外相衬。

    “川上君喜欢喝茶?”

    “不喜欢。”似乎预料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川上柚补充,“其实我品不出茶的好坏,只是觉得森先生这里的茶应该很贵,所以肯定是好喝的。”

    室内重归寂静。

    介于有记忆以来都是身边的人主动找话题,一分钟后川上柚才迟缓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天聊死了,对面那个是港黑的首领,不是朋友同学老师路人,于是挺起背脊坐正,真诚建议:“森先生,你有什么想问

    的直接说吧,我对聊天其实不太在行。”演戏倒是可以,谈心真的不行。

    “那我就直接问了。”无数冰冷的思绪在脑海中流动,恍若手术刀精确的切割,森鸥外双手交织,充满求知欲地问道,“川上君为什么愿意回到港口黑手党?”

    明明有那么多光明侧的后盾,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样问着,森鸥外内心却已给出了答案。

    本质的黑暗吗。

    不如说是,异于常人。

    森鸥外想起川上柚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场景。

    三日前。

    港黑地下监牢最深处。

    尾崎红叶带着川上柚,来到特别关押室。

    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丑陋男人被刑具束缚在墙面,暗红发黑的血液在男人身上干涸,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说出黑手党需要的情报。

    “这是里世界有名的运送专家。”尾崎红叶道,“前段时间,他通过巧妙的手段偷运了港黑的一批货物,被抓住到现在还不肯说出货物的下落,据说是因为最爱的妻子被雇主绑架,为了妻子的安危才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