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笑了笑:“今日本是庆国公府的事,不该我一个小辈出头,不过事情既然牵扯到我,方才国公夫人又亲口指明必须要我解释明白,那就劳烦各位夫人和公子小姐再辛苦一下,陪我出去一趟。”

    事已至此,大家不管愿不愿意,也不好再坐着,大家浩浩荡荡向着方才玩游戏的地方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一姑娘站在那里,手底下还押着一个姑娘。

    看见他们过来,锦雀屈膝给大家请了安,然后扬声禀报:“小姐方才让奴婢看着这里,果然有人过来想要毁灭证据。”

    众人这才认出,方才白木槿在辩解途中是悄悄吩咐了一个丫鬟出去,她们还以为是去求救,没想到竟然来了这里。

    有性子急的立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木槿叫人移来灯光,然后照在湖边的草丛上,草叶上绿油油一片泛着油光,一看就滑不溜秋,白木槿说道:“大家想必都看清楚了吧,这草上被倒了油,冬天的草本就有霜打着,容易滑倒,如今再倒上油,大家还敢接近吗?”

    把灯递给下人,走到高小姐面前继续说道:“说起来高小姐应该也不是故意冤枉我,我当时确实站在她旁边,她不知草上有油,踩了上去滑倒,所以才以为是我推了她。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是,当时因此滑倒就应该提醒大家的,可是我来晚了,游戏已经开始,我看大家玩的开心,又离湖边很远,算着应该到不了这里,不想今日大家玩的疯,竟然出了意外。高小姐,我确实应该跟你道声歉,是我疏忽了,还有方才王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是护我心切,并非有意的。”

    一旁的平南王也就坡下驴:“高夫人,高小姐,方才本王一时着急,以为是高小姐陷害本王的未婚妻,所以才口不择言,现在明白你们也是中了计,是本王的不是,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高夫人经过这番大起大落,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她们本来确实被庆国公府撺缀着想陷害白木槿以保女儿名声,可如今白木槿不计前嫌帮她女儿保住了名声,高夫人和高小姐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复杂,不过白木槿已经递来□□,她们自然不会傻的放手,不管今日她们有没有参与陷害,现在都必须和白木槿站在同一条线上,才能把自己摘干净。

    “王爷也是护妻心切,况且方才也是我家女儿没弄清真相,冤枉了白小姐,她还这么不计前嫌帮我女儿证明清白,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敢劳烦王爷登门道歉。”

    庆国公府大夫人强笑着开口:“许是哪个粗心的,把油给漏了上去。”

    白木槿却并未放过:“我原先也没想到这层,只是庆国公府的几位小姐一再认定我是装的摔倒,我这才想起,本来也想着可能是哪个下人粗心,只是以防万一才让丫鬟跑来这里守着,不想竟然还真有人蠢的跑来消灭证据,如此一来可就不是粗心能解释的了。”

    大家看向庆国公府众人的眼神都不对了,高夫人更是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好好的来做个客,竟然被陷害的毁了名声,以后可怎么活啊!”

    高夫人心疼女儿,哭的情真意切,大家也都不计较她不顾礼仪的泼妇行为,在座的几乎都有女儿,设身处地想想还很同情她,纷纷上前安慰,连连保证大家绝不会因此传出对高小姐任何不利的话,高夫人得了保证,哭声便平复了许多。

    有后怕的直接开口质问庆国公府是何居心,要他们立刻给大家一个交代。所有人都很愤怒,庆国公府也明白,今日不给出交代,恐怕庆国公府也在京城无法立足了!

    平南王和徐卫佩服的看着白木槿:他们和庆国公府斗智斗勇好几年,结果庆国公府落下一个疼爱外孙的名声,如今白木槿平平淡淡几句话,直接把庆国公府逼到了悬崖边上,这战斗力简直太强了!

    平南王低喃:“可叹状元才,怜为女儿身,果然不错!”

    白木槿也并不是一直这么咄咄逼人,只是庆国公府一再陷害,甚至想毁了她,就算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况且平南王已经明确表示和庆国公府势不两立,那么她身为平南王未来的妻子,就不可能和他们和平共处,所以干脆就狠狠开一刀。

    庆国公夫人眯起眼睛,环视了一圈,事到如今只能牺牲一个了,她厉声问被锦雀抓到的丫鬟:“说,谁指使的你?”

    丫鬟哭着不说话,只一个劲跪在地上磕头,庆国公府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老夫人的打算,立刻七嘴八舌的讨伐丫鬟,先是有人说看见她和方才作证陷害白木槿的那位庶小姐说话,接着又有人说看见她收了银子等等,七嘴八舌的,不一会儿就拼凑出事情“真相”,往这里倒油又陷害白木槿的就是那位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