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咄咄逼人,一方从容应对,白玉画看了半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早就听闻三哥有个好女儿,伶牙俐齿无人能及,今日看来所言非虚。”

    不等白木槿说话,老夫人又开口:“听说你今日带了兄弟去枫叶山拜师?”

    原来目的在这,耳报神够快的!

    白木槿回道:“听闻岳先生在枫叶山,就带兄弟过去拜访。”

    老夫人问:“可拜成了?”

    “几位兄弟资质愚钝,只两个做了门外弟子。”

    一旁的白石柳和白玉画立刻变了脸色,急得给老夫人使眼色。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摆摆手,然后对白木槿吩咐:“你姑姑在家还要住一段时日,你几位表兄弟学业不可荒废,还有虽说我们已经分家,然而你大伯与你父亲毕竟是骨肉至亲,所谓打虎亲兄弟,你明日带着你几位堂兄弟也去岳先生那里拜见一下吧。”

    “老夫人说笑了,木槿一介女流,且名声尽毁,哪里有能力见到岳先生呢。”

    老夫人眼睛一眯:“那你今日怎么能见到的?虽说你们分家了出去,可你大伯和你姑姑皆是你父亲至亲,你如此排外可是要让他们骨肉不和,致使家族分崩离析?”

    白木槿冷静回道:“老夫人严重了,拜师乃是各位兄弟凭自己的本事拜的,木槿若真有这么大的能力,也不至于落到今日成为京城笑柄的地步,几位堂兄弟和表兄弟皆是人中龙凤,既有诚意,木槿相信他们自然会马到成功的。”

    白玉画冷声讽刺:“你的名声是被你自己毁掉的,还连累的家族受辱,你不思悔过,还有脸拿出来说?”

    白木槿淡然的点头:“姑姑教训的对,木槿这就回房思过。”说罢不等其他人应话就转身离去。

    白玉画气的指着白木槿的背影:“母亲你看看,小小年纪就不将长辈放在眼里,我难道说她说错了?三哥教出这样的女儿,简直是刁钻。”

    白石柳等人帮着附和,却没一人敢提出要找白木槿掰扯,退婚的事真相是什么他们都明白,现在被白木槿紧紧握住把柄,连荣郡王府都败了,真要把她逼急了,那白木槿可是个疯子,什么都豁的出去。

    只有白玉画眼睛闪了闪,不知在谋算什么。

    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各府上都忙着备起了年货,还有一个令各家少爷都头疼的问题:还账。

    平日里大家买个东西什么的,基本都是直接把账送到府里,账房根据各位主子的月钱帮着支取,等到花完了就会通知主子,但总有花超的时候,所以一般都会攒到年底一起清账,不过各家府上每年都会为此闹出不少事情。

    白木槿正在房里核对过年给下人添的衣物等等,孟氏虽说是正室,然而能力不足管不住后院,加上今年又是分府出来的第一年,有些规矩必须得立住了,所以白石松又把摊子给了白木槿,如今年节下正是她最忙的时候。

    外面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很快喜鹊就快步走了进来,屈膝回禀:“小姐,三少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