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若是烧好了则罢,弄不好会引火烧身”太守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

    “哦,大人何意?”田博冠面色一动,放下手中的酒杯。

    “既然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将军何必追查不休,让别人难过,自己也不好过,再说了,将军一来衮洲内就大肆绞杀土匪,日后上报朝廷,少不了陛下会批判本官一个无能二字,将军这是让本官难过啊”太守面色诚恳,言辞意动的劝解。

    “大人的意思是,就让本将军老实的呆在这里,看着境内盗匪横行,无所作为?”田博冠勃然变色,语气冰冷了下来。

    “这是将军说的,本官可没说,如果将军能做到这个地步,那是再好不过了,将军你省的劳心劳力,本官也能睡个好觉”太守静静的倒了一杯酒,面色平静,似乎没有看到田博冠的脸色。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种无所作为,看着盗匪肆意在境内掳掠,还请恕本将军做不到,今日这酒宴不吃也罢”说着,田博冠猛然间推开桌子,站立起身。

    太守轻轻一叹:“将军真不考虑考虑本官说的话”。

    “不用考虑,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说着,田博冠就要迈步离席。

    “将军且慢行走,虽然将军并不听本官的劝解,但这酒宴已经吃了一半,吃完再走也不迟,这点面子,将军应该还是给本官的吧”太守站起身,喝住了田博冠。

    田博冠身子一顿,太守乃是衮洲名义上最高长官,虽然自己与其闹得不愉快,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日后怕是两人面上都不好看,军中粮草离不开太守的调度,能不闹翻自然是万事大吉。

    “末将乃是武夫,一时气急,冲昏了头脑,还请大人恕罪”说着田博冠重新走回座位,众位偏将纷纷返回酒席。

    不远处的灯火中,一只黑色蚊子围绕着烛火转动,看着大殿中的一抹,眼中闪过莫名之光:“所有劫力都向着太守府涌来。以此时劫力集聚的速度,应该离劫难爆发不远了”。

    没有人会在黑夜中注意到一只微不足道的蚊子,看着太守府中往来不断的黑衣大汉,周身煞气环绕,匪类气息横行,玉独秀心中微微一动:“莫非太守这老家伙有问题,当时我曾以六甲奇门之术推算此次劫数,就算到太守乃是劫数的源头,本以为算错了。却未曾想到真个如此,只是太守荣华富贵尽在手,为何要谋害田博冠?”。

    玉独秀所化的蚊子轻轻飞离此地,在太守府中穿梭。一转身就已经来到了柴房,却见五六个黑衣人手中拿着黑色的坛子,对着周边的墙壁,柴火猛地泼洒。一股浓郁的酒香向着四周扩散。

    “嗯?要放火?”玉独秀一愣,不过下一刻却是赞道:“太守这老家伙果真精明,即便是胜券在握。也要演戏足套,绝不露出马脚,放火虽然掩耳盗铃,但日后一旦事发,或者是杀不死这田博冠,都可以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道这黑衣人为何放火?。

    稍后黑衣人围杀田博冠等人,大火一起,趁乱而行,一旦杀不死田博冠,太守可以一推五六,将所有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就说有贼人闯入太守府行凶,甚至于可以将罪责推到田博冠身上,说他防御不利,让贼人混入了滚州府内。

    “行了,咱们放火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少撒一点酒,这可都是美酒,就这么糟蹋了,到时候注意控制火势,可千万别失控,真的将太守府给烧了”一个黑衣人喝了一口美酒,放下酒坛子道。

    众人停下手,纷纷喝了一口美酒,那领头之人道:“少喝点,别一会耽误了大事”。

    说着,掏出火折子,猛地将其吹燃,扔向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