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邵音就感受到鼻尖传来酥酥痒痒的麻意,“啊秋。”

    她轻轻嗅了嗅鼻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鼻涕。

    完了,这样下去真的要感冒。

    邵音摸了摸挂在椅背上的衣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她刻意把衣服打湿。夹克的面料不算很厚,内里也被洇湿不少。

    穿不穿呢?

    穿上的话,里面的衣服恐怕也会遭殃。

    不穿..万一明天发烧感冒了,见不了柏杨怎么办。

    正纠结着,她又感到一阵寒风,瞥了一眼才发现是不远处的窗户被开了一条缝。

    坐在窗户旁的男生是个小胖子,火气大,衣服穿的也厚,额头不停冒出虚汗。

    忍了几分钟后,邵音感觉自己都要被冻傻了,一摸脖子,冰冷刺骨,于是她弯腰,往那人面前凑了点,“同学,你能把窗户关一下吗?”

    柏杨从一开始就发现邵音有些坐立难安,搓搓胳膊搓搓手,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想来是冷了。

    椅背上的衣服比之前要深一个色调,肯定是不能再穿。

    虽然雨伞的事不是他要求的,却也实打实和他脱不开关系,他应当对此负责。

    同时,他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不停的争论。

    一个说:“女人都是坏人,他们都是骗你的。”

    另一个则是:“如果不是她的伞,现在这样的就是你,万一再生病感冒....”

    最终柏杨咬了咬牙,丢下笔,走到墙边打开属于自己的柜子。取出一把折叠伞,然后快步走出教室。

    柏杨去哪了?邵音好不容易才让那个男生把窗户关上后,就发现一直坐在自己身边安静学习的人不见了。

    去厕所了?还是老师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