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生产队借辆拖拉机。”声音冷冽。

    江夏看着大步离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挺拔身姿。

    捂脸!

    刚刚她又将人调戏了吗?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将人吓得落荒而逃了。

    就在十分钟前,她刚醒过来,以为做梦,就对对方“上下其手”调戏过一次。

    周承磊步履生风的走出家门,连周母问他去哪都没有听见。

    那女人果然病得不轻,都烧傻了!

    *

    十分钟后,江夏坐在轰隆隆的拖拉机上,身上被薄被包得严严实实。

    被子是周承磊帮她裹上的,人也是周承磊抱她上拖拉机的。

    田采花看着周承磊忙前忙后,抿嘴心想:人家都不稀罕他,还将人当宝,简直犯贱!

    她还是没管住嘴,忍不住道:“我看江夏挺精神的,不用去医院吧?谁没有发烧的时候?熬一熬就过去了。何必去医院花那冤枉钱?”

    江夏坐靠在拖拉机的车斗上,虚弱的道:“大嫂说得对,发烧不用去医院,熬一熬指不定好了。幸运的能省下十元八元,不幸的烧成傻子,到时候大嫂养我一辈子,倒霉点,万一烧死了,大嫂替我给我爸妈养老就行了。”

    田采花:“……看来真的病得不轻,去吧!赶紧去,不看好别回来!”

    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拖拉机轰轰隆隆,跌跌撞撞的走在坑坑洼洼的乡村小路上。

    路上遇到几个扛着锄头,提着菜篮或者挑着水桶的妇人,她们看见周承磊开着拖拉机带着江夏,好奇道:“承磊,这么晚了你们去哪?”

    “开着拖拉机出去,是去市里吗?”

    大家的视线都忍不住落在江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