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从燕止危背后取下荆条,含笑问:“负荆请罪?”

      昏黄的灯光,将她映照得温柔无边。

      “没错!”燕止危耳尖发烫:“我知道这个典故的由来!就是突然没想起来。”

      “没关系的。”温知虞视线落在他手上:“疼么?”

      燕止危点头:“疼。”说完,眼神多了几分恼怒:“行刑那护卫,下了狠劲打我!

      打别人时,都打的左手,轮到我了,直接拿那么厚的铁戒尺往我右手上使劲儿抽!

      我掌心都被打烂了,皮开肉绽的,流了好多血。”

      他伸出左手,一阵比划。

      温知虞眼神在他指尖停顿。

      今日在青霄殿内,他拉她起身时,用的就是右手。

      想来,行刑的人是特意针对他的。

      温知虞收回目光:“世子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找瓶金疮药来,敷上会好得快一些。”

      “好啊!”燕止危重新高兴起来。

      温知虞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这才去窗边的柜子里翻找,取出药瓶仔细看。

      她自幼被太后督促着学礼仪,举手投足间轻盈又雍容。

      燕止危看了一眼,耳廓便染上了红。

      温知虞端着两个药瓶过来:“这药,世子拿回去之后,每日早晚各换一次,切勿碰水。”

      燕止危接过小瓷瓶:“七皇子有么?”

      温知虞看着他:“皇上疼爱七皇子,太医院会给他用最好的创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