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本是来找沈迢安算账的。
结果,账没算成。
他一手抱着柿子,一手抱着麻袋,坐在卫国公府的马车上,和沈迢安膝盖对着膝盖。
马车前行,时不时还颠簸几下,将两人的膝盖晃了磕碰到一处。
这叫什么事儿?
沈迢安忽然温声开口:“世子,不是有事要同在下说么?卫国公府就快到了。”
当然要说。
燕止危坐正了身子,似笑非笑,直白地开口:“沈伴读想求娶阿虞,是么?”
阿虞?
叫得真亲密。
听着,多少让人有些不愉悦。
望着藏不住事,急着向自己宣誓主权的燕止危,沈迢安在心中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沈迢安,竟要跟个还未长大的毛头少年争亲事?
而且,他还落了下风?
沈迢安神色平静,温和开口:“临川郡主金尊玉贵、知书识礼、温婉贤淑……
在下不才,自认与她甚为般配。”
燕止危:“……”
般配?
般配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