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挑开帘子,同手同脚地走出营帐。

      “噗……”

      温庭瑞没忍住,笑出声。

      他问:“兄长,你瞧见了么?阿危都不会走路了,哈哈哈!”

      温庭柏喝了口水:“看见了。”

      何止是不会走路?

      身为男子,他看一眼,就知道燕止危在想什么了。

      父亲在信上说得没错。

      全家精心呵护了十五年的牡丹,开得正娇艳欲滴,就被一头不识情趣的牛给盯上了。

      也不算不识情趣。

      毕竟,还知道送花。

      温庭柏从容起身:“夜色深了,阿虞早些休息。庭瑞,你也早些回去睡,明日还有事。”

      “好嘞。”温庭瑞拍拍屁股起身。

      送走兄弟二人,温知虞把花递给浅杏:“找个花瓶插上,摆在我床头吧。”

      第二日。

      燕止危借口探病,进门时,就看见床头的金灿灿花束。

      床边看书的人,比那花还要娇艳夺目。

      花和她比,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于是,他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花——

      五颜六色的不知名野花、娇艳欲滴的粉色木槿、黑里透红的墨菊、洁白如玉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