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安?

      他那样内敛的人,从不会把真心剖示给旁人。

      他能说什么话?

      就算说了,又有何用?

      温知虞垂眸:“兄长,我与沈伴读此生无缘,且明日就要办文定礼了。有些话,恐怕不说为好。”

      温庭柏叹气:“阿虞,回避,便是你解决问题的法子么?”

      回避?

      温知虞抬眸,声音很轻:“兄长,我从未回避过沈伴读。”她坦诚道:“庆王庶子燕杞生事的前一日,我单独见了沈伴读。”

      温庭柏愣住。

      温知虞眸光清澈:“那日在青松山,沈伴读曾亲口对我说,‘感情,是这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从来都清楚地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权利,而我想要的,是炽热纯粹的情。

      所以你看,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与他终归不是一路人。”

      温庭柏怔然:“阿虞……”

      温知虞温声道:“阿虞知道,兄长自幼便与沈伴读交好,想多为他说几句好话。

      只是,没必要了。

      沈伴读有七窍玲珑心,是成大事的人,不会困囿于婚事,兄长不必为他担心。”

      “阿虞说的是。”温庭柏舒展了眉眼。

      温知虞朝他笑:“鱼粥煨久了就不好喝了,兄长,先用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