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鲜血,如水般往外涌流。
沈迢安的银白袍摆和衣袖,染上一片片鲜红,犹如盛开到极致的红山茶……
燕止危离他最近,第一个去拉他:“你疯了?!”
沈迢安因失血而脸色有些苍白,琉璃眸不带一丝温度,扫过远处胆战心惊的人群。
对上他的视线,竟无人敢直视。
仁帝沉声:“太医!”
太医急忙上前:“沈伴读,我为你上药包扎。”
“有劳。”沈迢安将手伸过去。
太医单膝跪地,弯腰从药箱里取出药物和工具,低头给沈迢安处理伤口。
沈迢安始终眸色温和。
望着他那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的衣袖和袍摆,温知虞垂着眼眸,藏在衣袖里的指尖几乎将皮肤刺破。
突然,她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
她抬眸看去。
燕止危双手握成拳,腮帮子鼓起,眼尾微红,望向她的漂亮眸子,神情复杂。
见她看过去,他忽然扭头避开她的视线。
温知虞意识到,她方才的失态模样,全被燕止危看到。
这时,长公主站了出来:“沈伴读既已起血誓,为他和阿虞自证清白,还请皇上主持公道,严惩传谣者。”
仁帝从御座上起身:“传朕口谕,命刑部尚书惩办此事。
此外,罚庆王庶子燕杞,伤好后前往庆太妃陵守陵三年,无召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