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燕止危和燕琼裹着半湿的大氅,围坐在炭盆边瑟瑟发抖。
温庭瑞、燕兰琢和陆时笺靠墙边排排站着,温知虞穿得单薄些,则站在离炭盆近一些的地方。
而江绿柳,则被带去了另一个屋子。
礼部侍郎站在旁边:“你说你们……你们……”
他气得说不出话,重重叹气。
几人都没敢吭声。
温知虞先开口:“大人请消消气。”
礼部侍郎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发须都在抖:“郡主,你是女子,怎可跟着他们胡闹?!
明日在朝堂上,我该如何禀报今夜之事?”
温知虞有些抱歉:“大人如实说即可。”
“如实说?”礼部侍郎望着她沉静的双眼,忍不住唉声叹气:“说郡主身着男装,于众目睽睽之下在京中到处闲逛?
有失体统,实在是有失体统!”
“你别凶阿虞!”燕止危站起身:“赵大人是吧?有什么话你冲我来!
是我让阿虞穿男装的,穿男装怎么了?是违背大周哪条律例了?还是害死谁了?
衣服做出来,不就是给人穿的么?
既然是给人穿的,那给女子穿跟给男子穿不都是穿么?”
礼部侍郎:“荣安王世子,你……你……”
“我怎么了?”燕止危坦荡地问:“我是哪句话说得有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