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参也想不通,只是出趟门,怎么就突然莫名多了个徒弟?
这徒弟,他是万般不想收的。
望着像模像样行着礼的温庭瑞,陆参皮笑肉不笑:“二公子……可真是叫在下为难。”
“徒儿不敢为难师父。”温庭瑞卖乖:“徒儿只想跟着师父好好学习医术、救死扶伤。
师父,徒儿手都举酸了。
难不成,您嫌徒儿礼仪不到位,想让徒儿给您磕个响头么?”
说着,掀了袍摆就要佯装跪下。
燕止危看热闹不嫌事大:“磕一个!磕了这个头,拜了这个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温知虞扯了一下他衣袖:“阿危,少说两句,别煽风点火。”
燕止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她,耳语道:“你且看着吧,陆参经不住磨的。
我啊,就是吆喝两句,给他递个台阶罢了。”
温知虞弯唇:“若庭瑞能学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将来哪怕不行医治病,做药材生意也是不错的。”
“是吧。”燕止危轻嗑着瓜子:“说真的,他跟我一样,留在国子学多半是学不进什么东西的。
与其空耗光阴,还不如与咱们一同游历,再跟着陆参学学医术。”
温知虞慎重道:“嗯……”
一旁,陆参已经托住了温庭瑞手腕:“二公子,使不得。”
“使得的使得的。”温庭瑞道:“徒儿给师父磕头,天经地义。”
陆参稳稳托住他手腕:“二公子磕的头,在下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