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日头有些烈。
农妇走近了些。
温知虞这才发现,她除了扛着锄头外,背后还背着一个竹筐。
竹筐里,装着些菜叶子。
才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农妇,皮肤黝黑中泛着红,鬓角和鼻尖以及脖颈都渗出一层汗。
见众人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脸更红了些。
温知虞问:“这位婶子方才说的话,是真的么?”
农妇正要说话,和燕止危争执的妇人就开口了:“哟,这不是蔡家嫂子么?
这个时辰才从地里回来,热得很吧?
蔡嫂子,要进来我家院里喝口水,再抱一抱我家大孙子不?
哎哟,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怕是不敢抱孩子嘞!
前儿一大早,我家二牛天不亮上山割猪草,见你家三斗抱着个花袄子上山,把花袄子给挂松树上了……
我家二牛上去扒拉了一下花袄子,回来就吓病了,今日才好起来。
万幸啊,没惊着我的宝贝大孙子。
你说你们啊,做的都是啥缺德事?孩子没了,挖个坑埋了不好么,非挂在那吓人?
幸好,我家当初没与你家做成亲家……”
妇人双手叉腰,说话犹如连珠炮似的,唾沫星子到处飞。
被唤作蔡嫂子的农妇气得红了眼:“牛家嫂子,说话何苦这样伤人呢?
你家办满月酒时,我家也是来送了一篮米和鸡蛋的,还连水都没吃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