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百姓驱赶蝗虫么?
温庭柏道:“若是府衙一直不给法子,百姓的确只能自救了。”
“可是,这么大的新虞,要如何做才能将大部分蝗虫灭掉呢?”温知虞问。
田地多的人家,一家四五口就要管着十几亩田。
温庭柏踌躇:“这的确是个难题……”
前方,温庭瑞扭头:“兄长,管不了就别管啦,反正到时候若蝗虫真闹大了,受罚的也不是你。”
“最好给那群老顽固好好罚一罚。”燕止危抛着随手从墙角摘的桂花:“贬职了最好。
贬了,就不会动不动写折子参我了。”
“我前阵子也是被他们写折子参了。”温庭瑞有些愤愤:“那日我起晚了,便骑马赶去国子学。
结果,被一个礼部的官员指责当街纵马、惊扰京城治安、漠视百姓性命……
我当时骑得可慢了,也并未惊扰到百姓。”
“那你被罚了么?”燕止危问。
温庭瑞心酸道:“父亲在朝堂上被皇上说了几句,觉得面上无光,回来便罚了我一顿板子。
离京前,我屁股还疼呢。”
燕止危问:“这你能忍?”
“不然呢?”温庭瑞越想越心酸:“呜……”
屁股,好像又在隐隐作痛了。
看着眼前娇气的弟弟,温知虞不由得联想到了上一世的他。
她依稀记得,最后一面时,庭瑞风尘仆仆,形容憔悴,手掌又宽又大,布满粗糙的茧。